为近乎真理的决策者,那么我要做的就是打造一个乌托邦。 在那里,我们将拥有永恒的生命、永恒的时间、永恒的快乐。” 伯洛戈冰冷地评价道,“你应该明白的,意识只能复制,无法上传。” “我知道,我注定会死去,但我的复制品会活下来享受这一切,”玛莫看向伯洛戈,“不死是如此奢侈的东西,仅仅是这样的代价,我觉得我可以接受。” “但你最后……似乎放弃了?” 伯洛戈回忆起自己在秘密实验室看到的一切,虚域智能化还处于理论阶段时,玛莫就放弃了,是芙丽雅在后来的时光里,继续推进了研究,直至成功。 “因为我知道,这是无法实现的,”玛莫拿起芙丽雅的日记,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意识体和真正的人类终究不是一个东西,人类会遗忘,但意识体不会。 随着时间的积累,过多的思绪只会变成冗余的废料,它们会如毒药般影响意识体……所以众者需要一个绝对统一的思想,融入其中的意识体仅仅是提供算力而已。” 玛莫继续说道,“而且,有时候我在想,那样的苟活,真的算活着吗?” “你不再害怕了吗?”伯洛戈问。 “还是有点害怕,但比起当初,我无疑是要勇敢许多了,”玛莫说,“也算是与自己和解了。” “至于麻烦你的事,我发誓,我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他拿起合影,眼中露出缅怀的情绪,“我只是有些念旧了,伯洛戈。” 想到这,玛莫好奇地问道,“你还有当初的朋友活着吗?” 伯洛戈摇摇头,“已经过去快七十多年了,别说是还活着的朋友了,就连我的家乡都已消失在了地图上。” “听起来真糟糕,你连个缅怀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觉得还好,”伯洛戈说,“就像你一样,我已经和自己和解了,更不要说,我现在还有许多朋友。” “嗯?还不错,”玛莫赞叹了一句,看向紧闭的房门,聆听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但我真没想到,废墟区的扭曲会源自于这。” “在认知扭曲的影响下,芙丽雅杀了她的同事……朋友们,她为此憎恨着自己,乃至产生了一种畸形的献身精神。” 伯洛戈能理解芙丽雅的那时的心境,伯洛戈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像他们这样的人会抛掉个人的利益,只像着为某种虚无缥缈的、近乎真理的东西而战。 “这种献身精神甚至延续到了她复制的意识体上,接下来的时光里,芙丽雅们认为战争还在继续,废墟区外全是敌人,她必须捍卫这最后的净土。” 玛莫低声道,“可战争早就结束了,她被困在了噩梦之中,好在她得到了解脱。” 提及这部分时,玛莫自己也松了口气,像是为芙丽雅感到庆幸。 “你不打算和她聊聊吗?”伯洛戈问,“她应该是你的朋友吧,还是一起共度了许多岁月的那种。” 玛莫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她是芙丽雅,但又不是,为了保证这个备份的纯洁性,芙丽雅已经清除光了她意识里绝大部分不必要的记忆,”玛莫说,“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脑海里没有什么观点、派系诸如此类让人们分裂的东西。” “在我看来,她只是芙丽雅死后的回响而已。” 玛莫站了起来,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处,缓缓地推开门,芙丽雅们那没完没了的唠叨声透彻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