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阻挡住了向行千鹭攻击的刺客,转身又把首领踢翻在地。
为防止敌方故技重施,行千鹭将镇灵符从负伤刺客身上揭下,那人强行在指挥使的攻击下动用灵力,早就重伤,就算没镇灵符也无法醒来,然后她大喊了一声白逸徵,将手中的镇灵符抛向他。
白逸徵接过镇灵符,以内力发出,直直飞向首领,但另一名刺客反应极快,立刻伸手阻挡,镇灵符贴在了那名刺客的手臂上。
那刺客从未见过这东西,还想伸手撕下来,发现根本撕不下来。镇灵符只有两种破解之法,一种是由贴符者亲手撕下,一种则是用强大的灵力冲开。
若是平时,以刺客的能力,是可以打坐运转灵力将镇灵符冲开的,但此刻生死之际,她哪来的时间打坐?
就在她慌乱时,突然感觉胸前一阵冰凉,紧接着,剧痛袭来,她望向胸前,一柄软剑将她穿心而过,身子慢慢向后方倒去,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皎洁的月光。
这个夜晚,没有星星,她迷迷糊糊地想道,然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首领见状,只剩下她一人,任务肯定失败了,她咬牙,手里捏碎了什么东西,就见仍然在指挥使二人的灵力压制下苦苦挣扎的四人惨叫一声,瞬间毙命,首领也拿起手中的长剑,抹了脖子。
刺客二十人,全军覆没。
指挥使二人收了灵力,向行千鹭、白逸徵走来,她们二人都没有负伤,只是灵力消耗过大,极其疲惫。
两人来到白逸徵的面前,单膝下跪道:“让殿下受了伤,是臣等的失职。”
白逸徵却毫不在意:“起来吧,没事,都是小伤。”说着,席地而坐,将外袍撕成布条来包扎伤口。
二人起身,指挥使赞叹道:“殿下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对战敌方三位高手还占据优势,今日若是没有殿下,我们都要命丧此处。”
那些刺客均为灵武双修,尤其是与白逸徵缠斗的那三名,无论是灵力还是武功都是上乘,单论武功甚至比指挥使与指挥同知还略胜一筹,比起世间的武功高手来说也不遑多让,而白逸徵却能凭一几之力限制三人,当真令人惊叹。
行千鹭此时连站都站不稳了,今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对她来说都消耗过大了。她轻轻靠着白逸徵坐下,接过白逸徵手中的布条,帮他包扎。
白逸徵看了她一眼,也随她去了。
四人歇息片刻,等白逸徵包扎完,指挥使拱手道:“殿下,城外毕竟不安全,我们还是早些入城吧。”
白逸徵点点头,先去检查了下刺客的尸体,但可惜她们身上十分干净,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不过他对刺客的来源早有猜测,此番搜寻也只是为了看看有没有证物,搜寻不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那人可是不会轻易留下把柄的。
四人准备出发时却犯了难,马车和马都没了,他们三人倒是可以用武功赶路,但行千鹭不行,别说武功了,就正常速度走十里路,她的身体都吃不消。
指挥使思索片刻说道:“不如殿下与臣先赶往立成,然后同知背安定王行走,臣到立城后驾马车来接安定王,如何?”
白逸徵淡淡开口道:“你先前往立城吧,本宫和同知轮流背妻主。”
指挥使先是一惊,然后低头领命道:“是。”
白逸徵半蹲在行千鹭身前:“上来吧。”
行千鹭也不矫情,她确实有些撑不住了,她轻轻地趴在白逸徵的背上,少年身形看着清瘦,但躯体却十分有力量,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没走多久,行千鹭的眼前就开始变种模糊,双手也无力地垂下,从白逸徵颈间滑落,身体也感觉逐渐下沉,最终坠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