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弟子便走远了些,抓了一只黑熊精,三只花妖,几只厉鬼。”
长灯点了点头,又交代了两句便走开了。林一珞期待的修行之路就此拉开序幕,以后的修行大多是跟着紫竹和仪景两位师兄,每日早起打坐念经,练习剑术。
虽然昆仑派近年来稍有没落,但声望犹在。林一珞没想到的是,这段时间见到的一切委实与原本的期许差距太大。掌门长灯不问世事,每天不是修订古籍剑谱,就是打坐讲经,门生凋敝得很。还好对弟子的课业很是上心,虽不是每日亲自教导弟子,但一旬一小考,一月一大考从来都不曾缺席。考试不通过便是处罚,而这处罚要么是到祠堂罚跪,要么是继续练习。大多数时候林一珞是跟着紫竹的,在他眼里,处罚只有加倍一说,因此林一珞动不动便会去祠堂跪拜先祖,也时不时会错过饭点。
夜里,林一珞想起明日师兄紫竹会考察自己的灵力要诀,而自己还没有熟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瞧见花窗被照得透亮,翻身拿上枕侧的书卷起身往外走。推开门,只见四下一片月白,正好自己可以再背诵背诵。
“一一!”沈念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虽已是寒冬里,额间的汗珠却冒了一大片。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沈念之起身披了件外衫。已经来到门外,手已经抬了起来,却怎么也没有敲下去,站了好一阵,行至花窗下,拉起窗棂,轻声翻了进去。借着月光,在屋内行走并不算困难,走至床前,心里一阵狂跳,定了定神,立时冲出门去。
月已爬上中天,沈念之并不敢呼喊,只得急速寻找。四下寻觅一番,终于在演武场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沈念之离得本就远,此时月亮又藏进了云中,只见她两手负于身后,在梅花树下踱步,不住地点着头。几番来回,便将书拿到面前,大抵是月光有些晦暗,不由得抬起头来找月亮。忽地,一阵风起,吹得梅花飘了一地,头上、肩上都铺上了。可她似乎没有顾得上这些,反而伸出手来接那些纷飞的花瓣。大概云朵也是被这一阵风给吹走了,月亮悄悄探出头来,一片清辉轻轻洒在她身上,她看看手中的花瓣,抬头看看空中的明月,莞尔一笑。
这一笑沈念之看得极为真切,不知是不是自己看得太用力了,沈念之只觉得一颗心轻轻地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抬手拂去她身上的花瓣。
“念之?”
沈念之轻轻一笑。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这么晚了,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我啊?”林一珞拿起书卷晃了两下,“紫竹师兄明日要考我灵力要诀,可我才背了一半。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来多背一些。”
“很难?”
“当然了!”林一珞翻开被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书卷,“你看,还有这么多!”
“你先背诵一下,我看你能背多少?”
林一珞张口就来,可才刚背了几段就开始磕磕绊绊了。
“好像是有些难。”
“对嘛!我就说很难嘛!仪景师兄都没让你背?”
“我早就背过了。”
“早就?”
“我是说……我早就已经背熟了,”沈念之上前一步,“灵力要诀与剑术是互相配合,相得益彰的,这样吧,我来演练一遍剑术,你对照着招式去记,看看会不会容易些?”
“好!”
说是这么说,可两人都没有带配剑出门,沈念之四下看了看,拾起一枯枝比划起来。
“怎么样?”见林一珞笑了起来,沈念之的步子也轻快了好多,三两步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