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画报,惹得路过的人都多看了几眼。 没人不喜欢看好看的人事物,楚濑停在原地,在细雨里欣赏了几秒。 岑蔚也看见他了,阔步向楚濑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不用第四步和第五步,楚濑朝对方走去。 被岑蔚拥入伞下的时候,男人说:“没打招呼,有问题吗?” 楚濑的刘海都被雨水沾染,仿佛雨丝都变得毛茸茸的。 岑蔚本来就贵气,这把伞看着也很贵气,伞柄造型奇特,木头看着就是上品乌木,再看一眼,楚濑发现伞头是一只黑色的猫猫。 男人的手揽着楚濑的肩,楚濑问:“你指的是哪个招呼?” 岑蔚:“没经过你同意擅自来接你。” “或者,”男人顿了顿,“没经过你同意把你拉入伞下?” 楚濑笑了一声,“我喜欢你今天的擅自决定。” 他问:“你应该不是走路来的吧?” 岑蔚:“你要搬家,我总要来帮忙吧?” 他笑了笑:“这边不能停车,车停对面了,走吧。” 这场雨下得突然,路上楚濑说:“我看天气预报说没有雨,昨天就把雨伞带回家了。” 比起岑爷爷的加长林肯,岑蔚的大奔都算低调了,至少楚濑上车的时候没有任何羞耻感。 此刻天地雨声绵绵,窗外的景色倒退,岑蔚的车载音乐放着小语种的歌,他说:“那我来得很巧不是吗?” 楚濑点头:“我都做好起跑姿势了。” 岑蔚:“那怎么又不跑了?” 楚濑解锁手机,预约了搬家公司,自然地接道:“因为你来了。” 前方绿灯倒计时最后五秒,岑蔚差点开了过去,还好车及时停下。 他察觉到自己微妙的变化,微微蹙起了眉,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改变。 坐在副驾驶座的人无知无觉,还在计算找搬家公司的钱。 楚濑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 这段时间岑蔚和他出去吃过饭,也在对 方家里吃过饭,也一起在阳台吃过家常版烤青椒配烧酒。 烧酒是从超市随便拿的牛栏山,岑蔚分到的是大拇指高度的酒杯,楚濑直接喝岑蔚倒剩下的。 然后两个人听青椒被烤得扁扁的声音,听外面秋叶簌簌的声音,其他住户在楼下的聊天声,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楚濑的作息不算规律,但习惯规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一开始楚濑也不会和岑蔚说工作的事,但有些东西日积月累,就像打不开的门被风刮了一个月,也有了缝隙。 他会提起一起入职的嘴碎同事,说摸鱼的时候碰到直属上司,男厕所的八卦应该比女厕所还要多。 做了上门女婿的同事团建早上六点半一个电话被丈母娘叫去吃饭,谁家的狗脾气很大会在床头拉屎。 楚濑并没有表面看着这么冷淡,他很会观察,也不算话少。 更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被岑蔚撞见他坐在副驾驶座泪眼汪汪地给转发到首页的病人捐款。 这个时候楚濑问:“晚上吃什么?” 他们公司周五晚上不提供晚餐,岑蔚公司也有食堂,但作为大老板,岑蔚是有专人送餐的。 楚濑还去蹭过两次。 绿灯亮了,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 岑蔚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