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我杀了她,你可怨我?” 周少兰道:“我与二妹同生共死多,尉大人要是杀她,我愿随之死!” 薛玉霄点头,却还没任何松动之意,道:“你们边防军身,居还能滥杀至此,不是我不痛惜,只是朝廷朝廷的军法。” 说罢,韦青燕便作势要砍。在刀锋之下,二当家只觉得一股血气从脚底冲到脑海,极度的恐惧和后悔占据了所神智。她猛地一偏身,让韦青燕的长剑末端割开了她身上的绳索,随后夺取长剑,当着薛玉霄的面,将自己一头长发从中割断,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冒着沙哑血气:“尉大人!” 薛氏亲卫上前,怕她做伤人之举。 薛玉霄轻轻道:“退下。” 众人犹豫地看了一眼少主,这才后退收剑。 二当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割断的长发举起来,眼睛泛着血丝:“我们当边防军时,想得也是为国守疆。而边防军粮贪,将士濒临饿死,又遭逢男蛮国的水贼侵袭,死得七七八八!我跟大姐恨朝廷、恨官兵、恨你们这些军府的尉、将军,居边民之死无动于衷,久不来援。” 她说到这里,半生英豪女儿,居泛起泪花。 “我沉.沦乱世、作恶多端,不修善果,尉斩死无悔,可我大姐人中龙凤,不该随我而去!今我割下头发,此代替首级,献给尉,立下军令状——如果剿灭憾天寨时,我不能亲手杀了她们为首的大当家,不必这位军娘拔剑,我自刎于军前!” 说罢,二当家扔下长剑,上前几步,将断发交给薛玉霄,随后低头叩首。 众人心中感慨,连萧妙略感欣羡,她知道这些匪军其实贼性难改,非常难驯服,但她们又着实勇猛好用,怕薛玉霄真的错过两人,连军府觉得损失。 萧将军不由道:“此乃悍将啊。” 薛玉霄看了她片刻,伸手接过断发,道:“要是哪一,你等故态复萌,残杀老幼,犯下军令。即便战功赫赫,我必斩之。” 二当家砰地磕了个响头。 薛玉霄看着她只剩下齐耳的断发,剑锋割得乱糟糟的,齐人断发如死,轻易不敢毁伤,这样也算十足的诚意了。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二当家道:“海潮。” 海潮。这名字起得倒是很威壮,加上又姓,阻拦浪潮、镇守湖海之意。 薛玉霄道:“你们两人将符合条件、没残杀过百姓的水匪编成一队,告诉她们如何弃暗投明、金盆洗手,等到攻打憾天寨时,我要看到你们蛟龙盘的队旗插在山间寨头上,取山匪的首级,献给将军。” 两人异口同声,但说得不是献给将军:“必斩贼首献少主!” 薛玉霄:“……” 不会拐弯的直肠子,我也上司好不好? 她的表情点绷不住,挥挥手让韦青燕把她们带下去,很敬重地朝着两位将军了个礼。 萧妙和桓成凤倒没在意。她们两人分别掌控着数万的军队,自己亲军盘桓驻扎的地盘,还不至于为难薛玉霄。毕竟薛玉霄手下符合官职的正式建制只一千,哪怕算上薛氏的家兵,数额也不足撼动京兆防卫、及两人在军府的地位。 在接下来攻打憾天寨山匪的讨中,薛玉霄显得异常低调,全程没说什么话,将自己的存在感将至最低。 议事结束,她走军帐,这才空跟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