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四安将军,领司隶校尉,开府仪同三司……” 四安将军的近卫可扩充至四千人,放眼朝野,除属于皇帝的十六卫府兵外,仅在萧将军、桓将军二人之下。司隶校尉乃是陪都及周边地区的秘密检察官,所担当者无不是皇帝之爱臣。 薛玉霄对自己封什么官职兴趣不大,脚步没停,踏出宫殿槛,听身谢馥无奈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薛玉霄顿了顿脚步,忽然想到一事,回首道:“陛下,我裴郎与我一起出京兆,路上的风雨袭杀莫不相伴。陛下不为他封诰命?” 谢馥大松一口气,生怕留不住薛玉霄的心,开口道:“朕为之赠封三品诰命侍郎,赐犀牛角轴、荷花图的卷轴织文。?” 薛玉霄点头道:“好。” …… 她没在宫中待太久,一则确实疲惫乏累,在国事上思绪还没那么清楚,不适宜谈论交流、进行决策。二则谢馥态度太过亲密,意欲拉拢,她对这种两幅面孔的示好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是一定要救长兄回的,就算是为了薛司空素日的关照宠溺,她也绝不可能让薛明怀就这么被囚于宫墙,郁郁终身。 薛玉霄回了意园,才洗漱更衣,将一身风.尘仆仆之气除去。她长发未干,发尾虽然已经不滴水,但还湿漉一片。 意园外,前拜访之人多过江之鲫。庭若市,络绎不绝。 的人是提前猜测她会加官进爵、位至开府,所以提前献计献策,以求在薛玉霄麾下为幕僚、掾属,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属官和薛氏谋士。的人则是单纯趋炎附势、赠礼交好、免得她这位让阀豪族都为之让步的贵盯上自己…… 薛玉霄一概不,让韦青燕出去拦阻。 韦青燕摆了一个长条板凳,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身上的甲胄尽是刀剑撞出的痕迹,长发束成一个干脆利落的马尾,皮肤黝黑匀称,双眸圆润虎目,挑健拔,英气混寒意,往口一坐,极威慑力。 拜访者彼此面面相觑,都不敢簇拥上去了。 韦青燕挡掉了不少投机者,然不远处一辆空马车驶过,领路的人很眼熟。到了面前,韦青燕认出这是太平园的管事,当即起身,管事她在此,立刻道:“少主无恙乎?” 韦青燕也学了点吉利话:“蒙主庇佑,少主一根头发都未伤。” 管事大喜道:“正好,主母请少主过太平园一叙。” 韦青燕道:“少主正在沐浴……” 管事却说:“主母担忧至极,听闻少主回京的消息,就从工部抽身赶回。传信给园中说务必要到少主,韦统领,你看这……” 韦青燕让开道路。 薛玉霄长发未干,正沉浸温香软玉之中,让裴郎给她擦干发尾。然还没摸够裴饮雪的手,就被太平园的管事请进空马车里,飞快回到太平园。甚至下车,她都梳妆未整,衣饰随意,穿得倒很厚实,裹起像个雪白的粽子。 薛玉霄进入园中,在生暖炉的温室里等母亲回。她在炉火边烘干了头发,用手摸了摸上面银色的青鸾纹饰,手指刚碰到上面的罩子,屏风传一声:“仔细烫。” 她回头望去,到薛明严拿博古架上的一件珊瑚树擦拭,一身素净的宽袖长袍,衣饰清淡,玄衣简冠,眉目温润玉。他将珊瑚放回原位,走了过:“你怎么了?母亲要回与你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