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死了,最有机接替这一职务的是……一个是谢思的亲妹妹谢若清,另一个则是她的堂妹谢若愚…… “我明白了……”薛玉霄心中有了成算,又,“如若陛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宫中可有能够预备继任的庶出皇女?” 薛明怀叹道:“都尚在襁褓之中啊。” 薛玉霄却不失望:“正好。” 两人点到即止,不再说得更仔细。薛玉霄转而道:“谢若愚可有什么喜好?长兄若是知道便告诉我,不知道也无妨,我可以向官场去打听。” 只是人在官场,惯伪装喜好,隐藏弱点。就算谢若痴真的有什么喜好,恐怕为了谢馥的安危,她也不表现出来。她这个人在朝廷的存在感在太低了,薛玉霄甚至最初都没一下子想起她的名字来。 薛明怀道:“……这事……四郎倒跟我说过一次,但未知真假,你可以听一听。” 薛玉霄点头。 “你在检籍之时,我身体不适,宫中便不太整肃。那时有一个宫侍与侍卫在苟合私通,让四郎撞见。而四郎玩心甚大,不仅没有前抓住,还命人从旁画了下来,将画作送给了那个侍卫。此人吓得魂飞魄散,即向他讨饶。四郎便他有什么好用的消息调剂心情,侍卫便说,她们家统领表面正经,其极好美色,常常面具易容潜入花舫柳巷作乐,可以拿这个敲诈统领,必能得钱万贯。”薛明怀话语一顿,摇头道,“四郎听了大,并没有以此事敲诈。而是转头告诉了我。” 薛玉霄:“……他可真是……”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交谈已有片刻。薛玉霄不想掩门闭户太久,便与他约定了几种联系方式,又道:“我必周密行事,免得打草惊蛇。” 她打算过去开窗,以示交谈结束。 “等等。”薛明怀叫住她,让薛玉霄走过来。他在三妹身凝视片刻,道:“以小心谨慎为,今日之险举再不可做。……你在清减了许多,看着比在千秋节瘦了不少,冬日应丰腴才是。” 他抬起手,薛玉霄望着他探过来的指尖,见末端指腹轻轻抵在脸,碰到了一点微白的香粉。薛明怀摇首低叹,道:“如此装扮,看不出气色如何。” 说罢便收回手。 他的关切虽含蓄、淡泊,与母亲那种热烈明显之意毫不相,但其中的牵挂之情却殊途归。薛玉霄开宽慰:“崔七常常给我把脉,关照我的身体。哥哥千万不要担心。” 薛明怀点头,他伸手拿过薛玉霄喝过的茶杯,用指腹抹去杯沿的胭脂痕迹——一个小侍从怎么有机在凤君面前用茶?若被人发现,将成纰漏。何况男子敷粉虽多,涂朱却不常见。 薛玉霄开了窗,面的气息涌入进来。 这暗中传递了一个信号——室内已经交谈完毕。不多时,有望着这边动静的侍奴隔帘候,得到允准,一个贴身宫侍进来,给凤君换茶。 两人全程低交谈,话语来往迅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崔锦章一开始还能有几个字落进耳朵,到面就完全听不清楚这对兄妹在说什么了。 他坐在没有撤下去的午膳席位边,见谢不疑把一块糕点戳得到处都是洞洞,心中觉得他浪费粮食,有些不高兴。等到两人谈话完毕,便脸颊微红地:“凤君千岁,我看你们往日不吃的膳食都倒掉了。这东西材料精致,浪费了怪可惜的,不如我带走吧?宫墙根底下有很多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