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 “刚才你问我,可曾后悔。”云仲蹲下身开口,说的却是不相干的话,顺手抹去脸上雨水,“说来都是自己嘴硬,整天将落子无悔挂到嘴上,其实也只有自己明白,后悔的事太多,要是当年那包药早几天送回家中该多好,要是早就想到那人是暗子该多好,可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心眼,能时常自揭伤疤,引以为戒,就只能拼了命的向前走。畏高之人登山,从来是不敢向下看的,畏水之人渡河,从来眼神不敢往水中搁,道理很像。” 云仲眼神很平淡,从始至终不曾愠怒,也是不曾有甚凄哀意味,像是讲了两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小小年纪,倒是说话悬乎得很。” “不过城中我佩服的,除了朱蒯高庸,你也算在里头,落雨时节路不好走,你得快些。”躺在雨水中的汉子无声笑笑,冲少年摆了摆手。 云仲点点头,牵来不知如何躲开箭雨的青牛,缓缓离去,可不过两三息就去而复返,将长刀重新拿在手里。 “没趁手兵刃,这刀还算凑合。” “借来用用,回头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