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场生死斗,韩江陵浑身血水亦不剩多少,蜿蜒细流自周身伤处流淌下来,浸红门槛,已不曾余下几分力道去撑住身形,唯能背靠门扇艰难喘息,仰面朝天,却觉雨水不似夏时,反倒是同秋冬时那般冷冽萧瑟。茶楼里悬着两道白绫,悬在正梁处,老掌柜面皮倒不曾显得狰狞,反倒犹如大患得解,抖净风尘,将眉眼舒缓,一步入得阎罗府。 骤雨街心处,有人飞马前来,堪堪停在布武茶楼外,近乎是跌落下马来,一手托住韩江陵微僵脖颈,浑身颤抖。 从来不曾迈步走下小楼的女子,趁雨而来。 揪住韩江陵衣襟,接连朝那张算不得俊秀的面皮上抽了十几回,才是周身无力瘫软在地,搂住那已无甚神智的男子。 “付瑰茹,你发什么病?”终于苏醒过来的韩江陵瞥过一眼伏在身前的女子,无奈骂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