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多久? 对于这种实验,贺今朝没兴趣观看,他把管事的住持给挑来,问他这寺庙的情况。 大抵各处寺庙都是一样的,放高利贷,然后寺庙周遭的万亩良田全都是他们的。 在明初的时候,只有三百僧亩,发展了二百多年,就变成了数万亩良田,成为本地最大的地主。 主持说着要把钱财献出来,恳请不要杀他。 贺今朝对于他所说的金银并无兴趣,难不成还能从河北运回山西? 况且光是晋王一脉二百多年的财富积累,就够自己挥霍的了。 他可没忘此行的目标。 帮助盟主王自用扬名立万,可比这些金银要重要多了。 就这种前有拦截,后有追兵的架势,如何能够运送这些累赘? 待到第二天,一把大火便在寺庙当中冲天而起。 他们通过敲脂吸髓谋夺来的东西,顷刻化为乌有。 张献忠与王自用带着自己人便走了。 金碧辉煌,佛像栩栩如生,全都不见了踪影,黑烟滔天,几十里外都能轻易瞧见。 整个平乡县,都被这则消息给惊呆了。 那贼寇烧了寺庙,拉走了大批金银。 距离平乡县只有三十里的总兵梁甫、兵备道曹应秋,邯郸知县安嘉,合兵六千一路尾随,保准不叫这些贼寇知晓。 当他们三人听到流寇火烧寺庙之后,便越发的惊诧。 “等等,我听说那寺庙里金银甚多,全都被贼寇给抢走了。” 曹应秋义正言辞的道:“此番必定要为僧人们讨回个公道。” “不错。”总兵梁浦也是一身正气: “此等贼子,如若不除,对不起佛祖,我家母最喜礼佛了。” 知县安嘉倒是这伙贼寇行事如此放浪,又有了金银的拖累,必定会战心全无。 可为何还不退呢? “他们还往巨鹿的方向走吗?” 听着安嘉的询问,哨骑回答目前是拉着一车车东西,车痕极重,奔着平乡县城而去,像是要攻城一样。 “平乡县有他们的仇人?” 安嘉自问一句,但无人回答,谁知道呢。 这伙贼人是什么目的? 来了河北之后,专杀地主富户,然后开仓放粮。 偏偏杀得都是皇亲国戚,他们要是追究起来,自己等人可吃不消。 为财来的? 那些地主家里的财富不够他们的胃口,这寺庙里的大批金银也满足不了他们吗? “贼寇做出这般天怒人怨之事,我等要加快行军,先行赶往寺里协助救火。”兵备道曹应秋提了一句。 寺庙金碧辉煌,数里外都能瞧见,纵然被贼寇拉走了,指定还有许多不曾寻到的地窖之类的。 听着兵备道的话,总兵梁甫恍然大悟: “对对对,我母亲若是知道我前去寺庙救火,定然会泉下有知,与那佛祖也好说一说。” 纵然安嘉的官最小,但两人也得听他的。 “此事透露着怪异,我等先行派人通知卢大人,再小心前往寺庙观察一二。” 安嘉也不是个迂腐的人,现在为了剿灭贼寇,正是用的上他们拼命的事。 前去寺庙捡些没人要的金银鼓励士气,算不得什么大事。 “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