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取三柱高香,置于面前的鼎炉之中。伴随袅袅青烟,一道虚影从中走出。轻声的讲述起有关于这一场铜钟问道的始末。那道虚影的目光呆滞,纵是前辈高人,也不过是留影。虚影坦言为防止日后家族弟子未宗族掌控,凡裴氏后辈,皆可在他道器青冥钟的见证下,开启一场上问青天的仪式。“拜!”“再拜!”“……”“天佑裴氏。”……直到繁琐的仪式结束,三位长老落座,九位判官就位,以及那些能够赶来此地参加的宗族嫡系安然。那位身着青金法袍的老者,如星辰深渊般的神光挪动,开口说道:“老夫裴万明,宗族大长老,操持此会。”“共议者,裴冥儒、裴起舜。”黑袍的中年修士微微颔首示意。另一位身着青色法袍的老人似有些老眼昏花的眨了眨眼睛。“裴氏许红裳,为何要开启宗族之议!”许三娘径直走过长生桥,来到瑶台的对角,淡淡地说道:“在老祖道器的见证下,取回我许家的灵剑,我父遗骨、遗产、以及我许家祖宅地契。”大长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黑袍中年人。中年儒雅修士微微点头。他始终觉得这本来就是许宣的东西,应该让许红裳取回。不过那并不是许家的祖宅,而是裴氏祖地的一部分,并不能让许红裳带走。当年许宣的事情,他做为知情人,不能言说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老夫觉得既然是许家的东西,就该许家的人带走。”似有些老眼昏花的裴起舜说道。“诸位意见如何?”“长老不可!”九座之中,一位年轻修士出声。“哦?”“四十九年前,许红裳曾与裴许氏约定,九年之后前来宗族赴约,若违约未至,则将灵剑与许家的所有无偿赠与宗族,如今多年过去,许红裳不仅未曾履约,还逃避宗族的追责。”“我这里有当年契约的留影印件,还有裴许氏为人证。”“人证物证俱在。”“我认为,应该追究许红裳责任!”青年还要说什么,高座上的大长老微微摆手说道:“请裴许氏。”裴许氏走上瑶台另一角。这一下,倒真的成了对簿公堂,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亲娘打官司。不管前因后果如何,亦或是其中的内情怎样。和亲爹亲娘打官司的就会被人习惯性的扣上一顶摘不下的‘不孝’的帽子。当裴许氏真正站在自己对面的时候,三娘心中的酸楚早无法言说。她咬牙切齿的问:“你就非要控制我,才安心吗?”裴许氏愕然,怆然道:“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你好,裴业元乃是家族天骄,更是宗门的候选道子,能与这样的天才结亲,于情于理都是一件大好事!”“你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努力啊。”三娘冷冷的注视着还在演戏的裴许氏,她已对这个亲娘完全失望于是说道:“我要分家。”“从此许家是许家,裴家是裴家。”“一切基于与裴许氏签订的有关于契约都要重新考量。”三娘继续说道:“当年我迫于无奈才签下契约,是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只能以性命为先,而在我签订之后,裴氏依旧阻止我的离去,妄图再次将我控制起来,这种情况下的契约,哪里还能作数!”青年起身厉喝:“你胡说。”“做为契约的一方,宗族有理由派遣修士确定你的位置和安全。”“而且据我所知,你在离开天机城的时候,并没有遭遇阻拦,那价为宗族客卿根本就没有对你出手,你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你是何人?”青年拱手说道:“裴业正。”“裴四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