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连退数步,胸膛一阵窒闷,险些没有缓过气来,由于运劲太甚,两条胳膊也一阵阵发麻。 反观程三五,仍旧屹立原地、不动不摇,脸上气色如常。 “好好好,果然不负宝昌社第一高手的名头,也难怪宝昌社能如此兴旺。”齐知义稍作调息,随即放声赞赏。 低头望向手中半截枪杆,断口处并不平整,两人内劲缠绞之下,断口处的木料已成螺旋状,好像被巨力拧断一般。 齐知义手中这根枪杆是用泰山降龙木制成,表面缠绳刷漆,坚韧适中,无论步骑都能派上用场,不是普通兵士能够用得起的。 “还请齐小将军见谅。”苏望廷最是敏锐,主动上前叉手作礼:“稍后定当奉上一批好木料,补偿小将军。” “哎,哪里的话!”齐知义随手将半截枪杆撇开:“一条枪杆罢了,我手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用不着你赔。” 苏望廷只得微笑以应,齐知义是四镇大都护的儿子,当然不稀罕这点微末损耗。在这位齐小将军眼中,一场战事下来都不知要打断多少根枪杆。 过足了瘾的齐知义上前对程三五说:“你这一身本事,留在宝昌社太浪费了,不如来都护府,直接在我这里做个骑队校尉,干得好还能补个武散官。” 程三五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小将军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在军中恐怕不自在。”.. “有什么不自在的?”齐知义也没有劝下去,转而对苏望廷说:“苏掌事,你刚才是要伸冤?” “正是。”苏望廷言道:“此事前因后果颇为复杂,牵连到近来西域动乱与祆教圣物摩尼珠,可能还有幕后黑手阴谋策划。小民希望亲自拜见齐大都护,言明来龙去脉。” “哦,是这样。”齐知义点了点头,答应道:“行,反正父亲大概两三天就能回到屈支城,我会向他禀明,不让好人被冤枉。” 苏望廷连声拜谢,心中不禁感慨,幸亏回来的是这位性情直率的武痴小将军,又有程三五陪他过招,才能度过眼前难关。 “那你就在宝昌坊呆着吧,等我父亲派人传召。”齐知义回身对温长史言道:“你也听到了吧?” “小将军,若是放任嫌犯居留里坊,只怕会让他们逃脱。”温长史仍然试图挽回局面。 齐知义满脸烦躁不耐:“哪来的嫌犯?如果真是他们杀了那什么祆教长老,怎么还会留在屈支城?我父亲还要用人,你却如此胡来,到底是何居心?” “下官奉大都护之命镇守屈支城,不敢丝毫疏忽。”温长史躬身揖拜,但话中含义带着几分有恃无恐。 “那就等我父亲回来再做定夺!”齐知义挥手说:“大不了留两队人在坊外守着。” 温长史不情不愿,只能低头称是。齐知义吩咐完这些,翻身上马,临走前又对程三五说:“你再考虑一番,决定好了就来都护府找我。” 望着齐知义带领都护府兵马离去,苏望廷心中大石这才放下,然后拍着程三五肩头说:“这回真是多亏老程你出马了,不然我都不知如何讨好这位小将军……老程你怎么站着不动?” “没事,就是要换鞋了。” 等周围人群散去,程三五这才再次迈步,脚下鞋底脱落,此刻已经变成两团碎渣,显然是与齐知义较劲所致。 此时阿芙靠近看了一眼,啧啧称奇:“简直就是两头野牛角抵,连地面都要被你们踏裂了。” “武者较量,像这样直接拼斗内劲并不多见。彼此两股内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