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可穆悉德在当天晚上忽然被杀。”齐大都护言道:“而你为了平息教众,将穆悉德死因归咎于苏望廷,这里面的道理,你自己觉得能说过去么?” “苏望廷居心叵测,程三五恃暴行凶,可谓是罪证确凿,就算是陆相亲自过问,下官也有把握给他们定罪。”温长史俯身叩首。 齐大都护没有说话,一旁齐知义忍不住开口:“温长史,今番平乱,宝昌社的人手立功不小,像你这样处置,今后还有谁肯为都护府效力?而且我奉劝你一句,如今都护府是父亲做主,不是什么英国公。” “住口。”齐大都护淡淡一句喝止,然后对温长史说:“你的想法我已明了,暂且退下。” 等温长史离开后,齐大都护单独对齐知义言道:“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妄言英国公如何。” 齐知义少年心性,不满道:“这个温长史明明就是英国公派来牵制父亲您的,孩儿都看出来了!这回他自作主张,谁知道下一回要做什么?” “自作主张,也不尽然。”齐大都护喜怒不形于色:“摩尼珠一事,英国公早就有书信发来告知。他老人家明白,若是我贸然出手必定颇多不便,所以才让一名庶子前来办事,我只需要放任自流就好。” “可他们茂才社也没把事情办成啊。”齐知义直接将不悦表情显露出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又能保证事事圆满成功?”齐大都护言道:“就像行军打仗,哪怕为父事先百般计较盘算,大军一旦开拔,照样是毛病丛生。就说宝昌社那个苏望廷吧,他将摩尼珠交给穆悉德看管,用意为何再明显不过,可摩尼珠照样丢失了。” “那如今摩尼珠落入何人手中?”齐知义不解。 “这才是关键。”齐大都护唤来侍卫:“把苏望廷带来,本府要亲自过问。” …… 苏望廷并非独自一人来到都护府,除了程三五,阿芙与长青先生也一同跟来。 “老苏,你有把握么?”程三五的横刀在府门外已被收走,他望着周围森严守备、如林兵甲,心中本能警惕起来。 “齐大都护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放心好了。”苏望廷神色从容:“而且眼下首要是夺回星髓,破除背后阴谋,齐大都护比我还要上心。” 一行人跟着护卫来到正堂,只有苏望廷一人准许入内,其他三人只能在外面等候。 “那位可是嵩岳伏藏宫的长青道友?” 这时有一名中年道人手捧药箱经过,见到长青先生主动近前拜会,却发现他黑布蒙眼,惊呼一声:“哎呀,长青道友双目有恙?” “你是?” 道人答道:“贫道谢志和,初元七年曾在嵩岳伏藏宫听达观真人讲解六壬藏兵法,深受启发,当时曾与长青道友有数面之缘。” 长青先生稍加回忆,点头道:“原来是谢道友,数年不见,你居然也在西域?莫非是在都护府任职?” 谢志和有些腼腆:“唉,贫道不中用,就是在都护府当个三等幕宾,平日里负责调制行军散、兵粮丸,随军扎营时做法驱除蛇虫,打起仗来还要救治受伤将士。” 长青先生轻轻应了一声,驱除蛇虫的法术不算高明,无非是行气咒禁,在军中倒是有些用处。谢志和道法修为浅薄,显然没有禁河断流、结叶为船的高明本领。 以谢志和的道法修为,在中原确实难以获得达官贵人的青睐。这年头最受追捧的,首推仍是谈玄论道、故作隐士高人之态,其次是延年益寿、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