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屡次见识仙师施法的岐王殿下,照样哑然无言。 唯有长青默默仰观,他发现这名羽衣女子双眸空洞无神,不似方才入境所见。 羽衣女子起舞一刻,最后敛衽施礼,随光消隐不见。仙乐停息,酒香遍布庭院各处,好似一同品尝美酒佳酿,众人这才从震惊中缓缓走出。 “妙、实在是妙!”岐王当即拱手,朝天一拜,众人见状也纷纷礼拜。 “长青先生,有劳了。”岐王兴致昂扬,朝旁一挥手:“来人,给长青先生赐座设案!” 当即有婢仆端来坐垫几案,就在岐王一旁列席,足见推崇激赏。而那舞仙盏也放在岐王面前,并未交给其他文士赏玩品鉴,用意再明显不过。 “长青先生,我还有一事不明。”岐王笑问道:“王翁方才说,这舞仙盏是从太白山拔仙台所得,但来历仍是不甚明朗。还请先生代为解惑。” 舞仙盏作为今番优胜之宝,不日将要被带入宫中献给皇帝陛下,其来历自然要搞清楚,这可不是生意噱头,光靠吹嘘了事。 长青先生事前虽然转告杨崇义有圆峤冰绡一事,却不知晓王元宝会拿出舞仙盏这等宝物,当然没法提前了解。 但他面对岐王询问,并未有半点紧张失态,从容解释道:“殿下方才所见仙人,身披霓裳羽衣,此乃道法修持之隐喻。羽衣是指修炼飞行羽经有成,有轻身之功;霓裳则是指积气成霓,可捧足而飞。 “太白山顶峰既名拔仙台,说明曾有修家炼师在此处飞升。我观那位羽衣女仙,服饰古韵,应是在久远前超拔上举、羽化登仙。而方才显现的女仙起舞,乃一门导引之功,若能细加参详,于养炼延寿一途大大有益。” “此言当真?”岐王尤为惊喜。 “不敢欺瞒。”长青并没有因为厌弃岐王就故意蒙骗,那羽衣女子的飞空之舞,的确就是导引功夫,凡夫俗子未必能轻易看懂罢了。只是那舞姿体态,或许更适合女子修炼。 岐王叹服之余,又不禁问道:“如此仙家珍宝,为何会是一场地震后才出现?” 此时王元宝主动接话回答:“正因圣人功德、感激上苍,才会有这仙家珍宝出世。” 岐王闻言眉头微敛,圣人这个称呼在本朝,渐渐指代皇帝。王元宝这番话就是在说,舞仙盏乃是祥瑞,是上天对当今皇帝陛下的褒扬。 “先生怎么看?”岐王又望向长青,似乎更加笃信他的说法。 长青哪里听不出王元宝的用意,只得顺着他的意思:“仙家珍宝,等闲不会出世,必定是有所感应。若非命定之主,不可长保。” 岐王连连颔首,大为满意,然后望向周围众人,扬声问道:“本王觉得这舞仙盏,当为今年斗宝会魁首,诸位意下如何?” “天降祥瑞,佑我大夏,理应如此啊!” “观此仙人起舞,足慰平生。今年魁首,非舞仙盏莫属。” “是极是极!” 一众王府文士交口称颂,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唯有长青望向那舞仙盏,默然沉思。 …… “哇,搞什么鬼?着火了?” 程三五踮脚伸颈,望见远处曲水院上空光霞灿烂,大呼小叫起来,还试图爬到树上。 “瞧你那没见识的傻样!”阿芙不知何时来到一旁,秦望舒与绛真都在她身后。 程三五从树干跳下,问道:“你知道那是啥?” “王元宝准备了一件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