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像是用刀的。” 秦望舒扭过脸来,皱眉反驳:“我的刀法是芙上使所传,不容你质疑!” “我没质疑啊。”程三五满脸无辜,抬手指向阿芙:“她的身子我都看遍摸遍了,她就是擅长用刀,不论是横刀弯刀还是短刀,她都能用。而你不同,虽然身法也算迅捷,但出招运劲总是不对劲,你就该用剑。” 秦望舒唇角抽搐,恼得肩头起伏,尽管她清楚芙上使要笼络眼前男子,可是听到此人那满嘴粗鄙不堪的言语,还是难以容忍。 阿芙自己倒是不太在意:“怎么?你跟女子在床上欢好时,还会留意对方有没有练武的根骨资质吗?” “厮杀多了,总归能看出一些东西。”程三五一手搭在嘴边,悄声说:“你们是不知道,西域那些唱歌跳舞的胡姬,真的有刺客,四五年前在大都护府里,还差点闹出事来。所以从那时候起,老苏给钱让我随便逛妓院,就是为了揪出那些潜藏的刺客。 “但我总不可能像衙门老爷那样问话吧?只能花钱上手去摸了。反正跳舞练出的筋骨,跟习武的还是有差别……嗯,在床上感觉也不一样。” 阿芙忍不住发笑,她猜到那些胡姬大概是为了接近齐大都护,意图行刺。这种事情在西域并不离奇,可大都护府若要捉拿刺客,哪里需要如此曲折?城门一关、大兵巡街,探得线索直接飞骑前往捉人便是。 以阿芙对苏望廷此人的了解,他派程三五去逛妓院,根本不是为了找刺客,反倒可能是提醒那些刺客及其背后势力,让他们不要坏了屈支城的规矩,以免事情闹大。 “改刀换剑,可能要从头用功一番。”阿芙望向秦望舒:“你是否愿意这么做?” “我……卑职但凭吩咐。”秦望舒本想拒绝,可她转念细思,如果自己不用改变武学招数,芙上使就不会多问了,必然是她觉得程三五的话有可取之处。 “好了,先不提这些。”阿芙望向程三五:“你等下跟我来一趟内侍省。” “干、干嘛?”程三五后退半步,伸手捂住裆间:“剃掉胡子还不够吗?” “你要留在我身边,总归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阿芙没有说笑的意思:“我当初说过,苏望廷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你今后便算是内侍省的人手了,跟我去一趟翊善坊,在籍册上留个名字图形,把该办的流程都办了,不用动刀。” “唉,还是要给死太监卖命啊。”程三五无奈叹气。 …… 身形肥硕如球的昭阳君来到拱辰堡中,即便隆冬腊月,又是在阴气极重的拱辰堡,昭阳君仍是虚汗不断,连连用巾帕擦拭脸面。 “哎哟,这不是重光君么?” 昭阳君刚进门,就看到一名外貌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足抵墙而立,手里把玩着三叉铁尺,脸上永远带着愤世嫉俗的怨憎神色。 “听说重光君捉拿了一位出逃的花精,不知有没有品尝过花蜜滋味啊?”昭阳君满脸淫亵表情,两只肥手不住揉搓,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早就听说,那些在洛阳国色苑侍弄牡丹的花精,无不是娇艳女子,她们所产花蜜尤能滋补内修功力,奈何只有陛下东巡时才加以宠幸。可惜啊,一个个大美人,处境如同久居冷宫。换做是我,定然夜夜疼爱,以免她们寂寞凄凉。” 重光君投来极为嫌恶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堆烂肉:“你这种人,就该拉去闲厩司配种!” 昭阳君不见恼色,呵呵赔笑,重光君越看越不习惯,甩手抖出两柄铁尺,彼此相交一磨,发出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