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孩子估计也保不住。” 听到这话,看着柔柔弱弱的邓蕙君忽然生出勇气决心,猛地抬头:“若是如此,我宁可自缢梁上,与魏郎同赴黄泉!” “不、不要!”魏应连忙劝阻:“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要是没有魏郎,那我也不活了!”邓蕙君埋首男人怀中,放声而哭。 目睹此等情形,程三五颇为尴尬,他望向张藩等人,可他们都是一脸淡然。这对私奔情人的悲欢,并不能让他们动容 “你们既然有家归不得,那还能去哪里?”程三五问道。 魏应回答说:“我有一位远房族叔在朔方节度府任事,正欲前往灵州投靠。” 听到灵州二字,程三五默默望向张藩,对方似乎不大情愿,仍是一言不发。 “就你们这两人,去到灵州又能干什么?”程三五语露讥讽:“再说了,你们如今是私奔离家的浮逃人,官府要捉拿你们,完全是名正言顺。邓家只要肯花钱运作,一纸公文递到灵州,你们两个外地人照样逃不了。” 魏应脸上神色立时黯然,程三五仍在那里滔滔不绝:“而且刚才那个抡棒子的,一看就知道是行伍出身,保不齐也能跟军中搭上关系,哪怕你们逃到灵州,估计还是不顶用。” 这对小夫妇默然不语,许二十三则是没忍住刻薄唇舌,主动问道:“听你这么说,难不成还知道怎么办?” 张藩瞪了许二十三一眼,暗骂她多嘴长舌。 “简单,把追兵全部杀光就行。”程三五回答说。 听到这个回答,在场众人皆是一脸愕然。连见惯了厮杀场面的张藩,都感觉自己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恩公……说笑了、说笑了。”魏应虽是习武之人,但面对邓家追兵,也只能闷头逃亡。 “我没说笑。”程三五言道:“就你们现在这样,根本逃不远的。最好就是把追兵全部杀光,连一个逃回邓家通风报信的都没有,他们自然不清楚你们去往灵州。如此一来你们才能投靠亲友,重新过上平安日子。” 这套说法对于小夫妇二人,实在超乎想象,他们即便私奔逃亡,也不曾动过这等杀尽追兵的念头。 “一看你们就不是跑江湖的。”程三五像是感慨后生无能的前辈:“逃脱追兵这种事,就不能一味狂奔,也不能朝着目的地径直冲去,否则追兵会绕到你前面。到时候前后堵截,彻底无处可逃。” 众人闻言皆不言语,魏应满脸震惊,张藩等人则是若有所思。 尤其是张藩,尽管冯公公没有完全说明程三五的来历出身,可还是提及他曾犯下大案,从中原逃往西域的事情。 由此看来,程三五这人对于“逃亡”一事堪称精通。可张藩还是不明白,程三五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想出杀尽追兵这种骇人听闻的做法。 “从这里去灵州,应该是只能沿着马岭水吧?”程三五望向张藩,见对方点头,他接着说:“你们继续往前走,追兵肯定能够预料到你们的大致方向,哪怕不搞围追堵截,也方便他们一路追踪。反正你们肯定是逃不了的,何况还带着一个孕妇。 “换做是我的话,就在这一带跟他们兜圈子,借着山势起伏、河流交汇,加上人烟杂乱,逼迫他们分散开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杀死,吓得他们不敢再追,龟缩起来以图自保,这时候再逃就轻松多了。” 魏应无奈道:“恩公武艺超群,非是在下可比。” “你这武功不行,就别勾搭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