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是……太殿下。” 院中一静。 王茴说来,反倒轻松了:“太殿下关心殿下,命我来越州查探一二。” 冯恪面上已经沉下来。 赵灵微反神色不变,依旧语气轻松:“哦?我位素未谋面的叔父竟样关心我,真是令人感动。” 他看着王茴,像是个真正的小孩一样,好奇询问:“那王将军会怎么同叔父回复呢?” 王茴叹了一口气,说道:“下官从未来过越州,听闻越州偏僻穷苦,异族肆虐,民不聊。越州王殿下不过一十岁稚儿,如何能降服得了群豺狼虎豹?” 冯恪一愣,狐疑地盯着他。 赵灵微也微微收敛了笑意,问他:“将军为何要替我遮掩?” 王茴苦笑:“殿下有所不知,臣已经连续五年往京中递了越州的消息了,可今岁,才一次亲眼来越州看看。” 若是他将越州的消息如实传到京中,太会如何想?太怎会猜不来,前些年,他一直都在欺瞒? 以太的性情,能容忍自己被人如此玩弄? 他早已经没有选择了。 宋朝玉有些意外,又有些想笑,他也没想到中间居然还隔着么一层。如此一看,其实王茴自从踏进越州起,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最终,王茴留下了一件能代表他身份的信物,半是忧愁,半是期盼地离开了越州。 九月初九重阳节,也是宋朝玉的辰。 赵灵微比他要上心得,早好久就拉着黎姑姑嘀嘀咕咕他做了新衣裳。 等到重阳那日,宋朝玉换上那身做工精致的重紫色长袍,黎姑姑看得险些直了眼。 她满脸惊艳,感慨道:“往常看先穿素色,今日换上身,若是走去,怕是全越州的姑娘们见到您都要走不动道。” 宋朝玉在镜里看了眼自己,认同:“确实好看,姑姑手艺好。” 说话间,赵灵微也风一般地进来了。 宋朝玉才见他身上穿着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袍,是小一号,显然是同一匹布料来的。 赵灵微呆在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扑到他的怀里:“先真好看!” 宋朝玉好笑地看着他:“不是送先的礼物,你怎么自己也做了一身?” 赵灵微一开始没有个想法,那天黎姑姑把成品他看,他一边想着先穿上新衣裳的模样,耳边听到黎姑姑说布料好看,看还能做点什么。 他脱口:“姑姑帮我也做一件!” 话一说,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和先穿一样的衣裳,一起现的样。 时下没有什么亲装情侣装的概念,但他就是觉得,样的话,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和先关系非凡,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论亲近,谁也比不过他和先! 听到先问,他理直气壮地表示:“先好看,我也好看,我们穿一样的,是双倍的好看!” 黎姑姑素来溺爱他,闻言连连点头:“小殿下说得对,先和小殿下样站在一处,我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宋朝玉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事实上,他也觉得样一大一小走去挺有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