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绝了,我知道他看不起我,红姐也嫌这里太拘谨了,晚上估计都不敢出声,我们一会就走,谁稀罕呢。?” “兄弟,对不住了。” “哥,你说这话就等于打我的脸。” 鼻大炮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接着说:“没事,回头想我了就去看我。” 没打招呼,当晚这对露水鸳鸯就搬出去了。 此后一段时日,我全身心投入到了案件之上。 不懈的努力之后,非但一点效果也没有,还传来了一个对我来说无疑是天塌地陷的噩耗。 据可靠消息,由于案发现场发现了看场老头和毕云涛的两具尸体,石静霞无法洗脱嫌疑,很有可能被判处死刑。 “林老,怎么办?” 林沧海端起茶杯,用杯盖刮了刮茶沫,呷了一口浓茶,没有说话。 “小静要是真的被判了死刑,谁他娘的也别想好。” 我大脑一片空白,情急之下,说话也没轻没重。 “唰”的一声,林沧海将一杯热茶泼到了我的脸上,额头青云翻滚。 “成大事者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样沉不住气,难堪大用。” 我呆若木鸡,脸上一阵发烫,擦掉脸上的茶叶,虽未开口,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愤然离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拨通了鼻大炮的电话:“出来陪我喝酒。” 电话里,红姐的声音隐约响起,语气不善,但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喊叫个锤子,睡你的觉。” 鼻大炮语气一变又说道:“哥,没说你,你在哪?” “算了,你还是……” “别废话,告诉我地址。” 十几分钟后,鼻大炮就到了。 路边烧烤摊,我们一直喝到了凌晨时分。 鼻大炮的枪伤已无大碍,好了七八分,但是右臂还是发麻,去医院检查了,又是拍片,又是吃药但效果不明显。 “哥,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鼻大炮叹了口气:“嫂子是个好女人。” 我一昂脖将半瓶啤酒干了,一抹嘴说道:“小静如果真的……我杜光庭对天发誓,终生不娶。” 鼻大炮挑了挑大拇指,陪了我半瓶酒。 “咚,咚,咚。” 一阵幽远的钟声传来,那声音缥缈,空旷,穿透了世间一切,却带不走一丝哀愁。 突然,远处的夜空中亮起来了烟花,一闪即灭,璀璨而又短暂。 老板拿过来两瓶啤酒,放在桌子上说道:“今晚是跨年夜,赠送两瓶啤酒,再打八折。”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已经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了。 “大炮,今天的元旦,你应该陪在红姐身边的。” “哥,女人嘛,就像身上的衣服,随时可以换,管求她呢,我也正好出来躲躲,粮库都空了,都快交不上公粮了,来,继续。” 我摇摇头:“来,喝。” “铛”的一声,啤酒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正喝着酒,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新的一年里,希望自己成为鼎信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