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路边有一家东北烧烤,我们走了进去。 包间里面盘的是火炕,炕烧的很热,上面放着小桌子,小板凳,气氛很温馨。 落座之后,顿时臭气熏天,被嫌弃的鼻大炮找老板要了两个塑料袋套在了脚上。 陈多余拿了一头蒜,在桌子上铺了一张餐巾纸,不紧不慢的剥着蒜皮。 段怀仁叹了口气:“刚才林老在,我没好意思说。” 我说道:“老段,有什么话你就说呗,又没有外人。” 段怀仁扫视我们几个,缓缓开口说道:“我有点疲沓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大家都没太听明白。 鼻大炮还以为是他儿子的事,就说道:“没球事,好像听说未成年人犯罪案底保密,明天我给你问问阿黎。” “我说的不是这事。” 段怀仁一低头,颓然说道:“祖爷,丁老头,陈老大和陈老二,还有玲子,他们都死的好惨,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呢?” 气氛瞬间就变得沉重起来。 陈多余把一瓣刚刚剥好的大蒜扔进嘴里,“咔哧卡哧”的嚼了起来,嚼着嚼着,突然使劲的扇着自己嘴巴。 “啪啪啪。” 我急忙拉住他问道:“怎么了?” 陈多余摇摇头,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想大哥二哥了。” 狗日的,一句话把我搞的鼻子也酸了。 段怀仁用虎口使劲搓了搓八字胡:“你说咱为了啥?” “烧烤来了。” 就在这时,老板一手拿着一把烤串,一手拿着一个不锈钢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鼻大炮拿起一串羊肉撸了起来。 “绝了,老段,你不废话吗,干这一行那肯定是为了钱啊。” “钱能挣完吗?” “越多越好呗,反正我是乐在其中。” 鼻大炮没心没肺,把竹签子一扔,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满嘴流油的继续说:“我这条胳膊,麻的,没知觉了,但是我不后悔。” 他又撩开衣服,露出那两个伤疤,拍了拍肚子。 “看看,母夜叉打的,我现在身体里流着我哥的血,人嘛,到头都是死,活的精彩最重要。” 这一番话说的,竟然让人无法反驳。 转眼过了两天,今天是张玲的头七。 “吱呦”一声,门开了。 “哥,进去啊,发什么愣?” 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我说道:“我就不进去了,玲姐爱美,记得把化妆品都给她带上。” 片刻之后,鼻大炮在屋里喊了起来。 “哥,快进来,有重要发现。” 我急忙迈步进入,段怀仁和陈多余正在收拾东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