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两女,一人面容清丽端庄,一人未褪稚嫩之感,天真烂漫。 一众女官眼见突然出现的花环之术,惊诧之余却并未慌乱。 尤其是当她们看到徐徐走来的是安倍晴明之时,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中宫殿发出一阵笑声:“晴明公还真是一如既往。倒是博雅君,怎的也会在晴明公身边。” “既然是中宫殿让博雅君邀请晴明而来,晴明怎舍得让博雅君一人再乘坐马车姗姗来迟?”安倍晴明非常自然地就坐在了一群莺莺燕燕之中。 反倒是源博雅,此时却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站在那里。 “博雅君何不坐于晴明公旁边,如此倒也正好。”中宫殿折扇一合,笑着指了指那预先留好的位置。 “是,多谢中宫殿。” 源博雅有些不自然的落座之后,中宫殿笑道:“晴明公,吾来为您引荐。” 说着,折扇指了指那面容清丽之女子:“这位便是和泉式部,如今出任和泉守一职。” 旋即,折扇又指了指那面容稚嫩之女子:“这位便是紫姬,今日刚刚进宫,已封为式部之职。” 安倍晴明略有诧异:“如此一来,我京都三位名声冠绝之才女,岂不是尽皆伴身于中宫殿身边了吗?” 中宫殿仿佛非常得意一样,她一向喜欢让有才情的女子作为女官常伴她身侧。如此,也正能彰显她是才学。 “说起来,少纳言、式部、和泉守三位,可都是非常擅长诗歌之人啊。”中宫殿旋即看向安倍晴明:“听少纳言说,昨日宴会,晴明公赋予一棵樱花树生机,还赠了一首诗歌。” “说起来,晴明公还真是福泽之人。这诗歌问世,第二日,紫姬的病情便好转了,这才能顺利入宫,当真是可喜之事。” “晴明公,可愿将诗歌再次诵读,于我等众人分享一二?” 安倍晴明笑道:“那诗歌过于凄美,于今日中宫殿之心境不合,晴明酷爱风雅,怎能做如此扫兴之事。” “不如晴明现场,以几位为题,作新的和歌。” 中宫殿愉悦地掩面笑道:“如此甚好,那就请晴明公写下吧。” 安倍晴明先是看向了源博雅,数个呼吸的功夫,便开始动笔: “迷乱群花开,劳资烂漫来。最美常夏花,独怜无枝争。” 眼看晴明停笔,众人一愣,有几名女官已经忍不住了一般掩面笑出声来。 中宫殿更是笑的眼泪都仿佛流了出来:“趣味趣味,想不到在晴明公眼中,博雅竟有女子之才情吗?当真有趣!” 一旁的源博雅有些羞怒地瞪了安倍晴明一眼。 安倍晴明故意很夸张的袖袍掩面道:“哎呀呀,博雅君,晴明可是夸你啊。” “早就听闻博雅君极擅音律,乃是真正的风雅之人。” “又年岁尚浅,天真烂漫,更有‘雅乐之神’的称号。晴明只是据实陈述而已。” 源博雅哼了一声,脸上的红润依旧未褪。 中宫殿又看向清少纳言,旋即道:“既如此,晴明公也以少纳言为题,作诗歌一首,如何?” 安倍晴明看向清少纳言,片刻之后写下:“秋深篱落畔,苦雾降临初。槿色凋伤甚,花容有若无。” “这……”中宫殿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竟是将少纳言比作朝颜花,妙哉,妙哉!晴明公之才情,当真让人惊叹。” 一时间,诗会热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