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威武之人,若叶舟轻以自身女性之柔弱缠上去,之后再阴柔之力施此卸骨之法,那对方的臂膀必掉矣!
无奈就无奈在,叶舟轻根本不懂一点收敛,直接以柔若之躯硬刚了上去。于是,堪堪与对方的肩膀有了个接触,就被对方身上浑然天成的刚硬之气对冲后又反噬。
坏结果就是自己的胳膊掉了,好结果就是只是脱臼。
再击不中,叶舟轻满面被懊恼涨红,奶奶的,整日猎雁反被雁啄了眼。下次见到小师父得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教授的有所保留。
不过,经此一事,叶舟轻亦有所顿悟。胳膊咔擦脱臼的瞬间她就知道,硬碰硬不行了,得智取!
她立刻以退为进,边后撤,边眼也不眨的接上胳膊,而后立刻抚上后背轿箱上的搭扣。
咔哒一声,箱开,叶舟轻终于触到了母亲留给她的无所不能劈的斧钺!她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以及斧钺想要首祭的渴望。
谁知对方比她更快,只见他以脚震地,那枚钉在土中的袖箭被忽的震出,尚未落地就被那人双指接住。
其实从跟那人对上,叶舟轻并未感受到对方的任何杀气,他好似只是路过,迫于叶舟轻的压力,不得不应对脱身。
但在那人双指接到袖箭的一瞬,无边的杀气腾腾而起,刹那间被他凝聚在指间的袖箭上,倏的朝着叶舟轻眉间而来,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
叶舟轻背在身后的右手尚未取出斧钺,来不及懊恼,登时急中生智侧身用左臂去挡。
可听着袖箭破风而来的响动,叶舟轻知道,即便牺牲左臂去挡,也犹如螳臂当车。这力度,是可以直接穿越阻碍再达体内的。此时她已经心起绝望,难道千里之行才行一步就要交代在这了吗?难道阿娘的死要继续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下去?
她感觉头脑里有两个小人在进行激烈的争吵,一个吼着不要放弃,一个念着放弃就可以去见阿娘了呀。去见阿娘不是你从小的梦想吗?如今就在阿娘的身边,放下阻挡,你就可以见到母亲了!
此时的叶舟轻似乎渐渐被念着放弃的小人说服,她看着扑面而来的袖箭,如同看到张开怀抱的阿娘,令她情不自禁的放下所有,张开双臂回抱早已恨隔幽冥的阿娘。
堆积的木柴已经燃尽,火堆里最后一点星星之火,也呈泯灭状。木柴燃起的灰屑在暮春的晨风中舞动飘荡,最后不知所踪。
被一掌劈晕的沙溪朦朦胧胧的刚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个令她汗毛直立的惊悚画面。
“轻儿,小心”,她甚至来不及第二反应,顿时飞扑过去以己之身躯挡住射向叶舟轻的袖箭。
叶舟轻被这一声轻儿惊醒,她看着对面那人冷漠的如同看着两具尸体的眼神,想必他觉得可以一石二鸟了吧。
那人亦看着心如死灰的叶舟轻,布谷鸟的叫声连连在耳边催促,但他仍想等一下,等到箭入皮肉,穿过肌里直进脑壳的闷响声,再等到汩汩而出的一线血流,沿着眉间一路坠落至底,最终掩没在泥土里。
很可惜,没等到他期待的画面,叶舟轻就已经微笑着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的第三支袖箭御风而去,带着拔山举鼎之力,朝着那人射过来的袖箭相向而行。
最终,第三支袖箭乘着已为齑粉的那支袖箭的残骸,沿着它来时的路,朝着那人的眉间而去。
正眯着眼睛欣赏自己劳动成果的那人,顿觉局势不对,本能的后仰躲避,叶舟轻的第三支袖箭刚好擦着眉间的皮肤划了过去。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滞,稍顷,沙溪慌忙的上察下看,要确定叶舟轻是否安全无虞。
那人摸了摸眉心,在一声更比一声急促的布谷鸟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