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那些画恢复原状吗?”Daa颤声说道“请不要再伤害这些作品了。” “所以,罗浮宫没有归还迦纳的婚礼,对吗?”波莫娜问“安康圣母院里的挂着的是赝品?” “那是丁托利多画的。”外交官说“即便珍品流失了,我们也不会在庄严的地方挂赝品。” “那幅画,是为一个修道院的饭厅做的一个装饰画,是委罗内塞的这幅画历时一年零三个月,由他一人独立完成的。”Daa说“他当时和他的弟弟两个人刚到威尼斯,那个修道院只包午餐,完成那幅画他们挣了324个威尼斯金币,外加一桶红酒。” “然后他们有了第一个家。”波莫娜盯着Daa说。 “大多数游客只知道达芬奇,我想他们是不会去细究那幅画到底是谁画的,他们想要的是快乐的回忆,谁想自己的蜜月旅行充满了黑暗呢?”Daa说“做个快乐的小鸽子吧,琳达。” “我想我不是那种女人。”波莫娜苦笑着说“我的老师教我怎么去做一个战士,他希望我不要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谈情说爱上。” 波莫娜悲哀地想着,她迷失了,关键是那个能保护她,给予她指引的老巫师死了,她还和杀了他的凶手结了婚。 她成不了那种普通的女人,又当不成米勒娃那样将自己的人生完全交给教育的女校长,到底在做什么? “我就知道福耳图娜来了,咱们会转运的。”那个戴着Larva面具,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说“连法国人也受不了法国人。” “什么?”波莫娜困惑得问。 “一个法国富豪,弗朗索瓦·皮诺,他把福尔图娜造型的风向标带来了威尼斯,现在放在海关大楼的楼顶上。”小丑不耐烦地说“需要我告诉你福尔图娜是谁吗?” 波莫娜想将蛋糕扔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他要把命运女神的风向标带到威尼斯?”西弗勒斯不解得问。 “皮诺准备在一家废弃的雷诺汽车厂建博物馆,但是巴黎的官僚改变规划,让他无法获得土地使用权,后来他打算把福尔图娜的风向标送给巴黎圣母院,那个公鸡造型的风向标真是太丑了。”Larva抱怨着说。 “我觉得那个风向标挺可爱,充满了童趣,很适合他们的风格。”另一个戴着蓝色面具的女人说,它太华丽了,上面布满了水钻。 “那只高卢鸡的肚子里有圣物,他们不会换个异教女神的风向标上去的。”Larva说“我讨厌那只鸡。” “我也是。”小丑说。 “我也一样。”外交官说。 “设计师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弄只鸡站在屋顶……” “咳咳。”Bauta干咳一声,阻止了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看来他们要倒霉了,谁会拒绝幸运女神?”西弗勒斯幸灾乐祸地说。 “海关大楼在哪儿?”波莫娜问。 “就在安康圣母教堂的前边,以前我们建它是为了拒绝没交税的船开进来的。”外交官说“但是它荒废很多年了。” “在废楼上安风向标干什么?”波莫娜问。 “那是‘船头’,命运女神会指引威尼斯这艘船的航向的。”Bauta说。 “怪胎。”西弗勒斯喃喃低语着,这好像引起了众怒。 “你那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去玩了沙滩排球吗?”Larva说“根本就没熨烫过,皱成这样你也好意思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