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男人容易宽恕女人,而女人容易宽恕男同性恋者,哦,那个在坟墓里发表演说的巫师和霍格沃滋的校长是恋人?” “不是那个黑头发的校长,是白头发长胡子的那个,还有,你会摄神取念?”波莫娜无奈地问。 “现在我们的思维是相通的,你想什么我能察觉,我很遗憾邓布利多死了,你很奇怪他的画像为什么没有动对吗?”哈托尔问。 波莫娜凝视着那只凤凰,它怎么一点忙都帮不上。 “影子伴随着活人的身体,也许它被某种东西给困在了他的身体上,没法自由行动了,只要把那东西给弄走它就能回画像里了。”哈托尔整理了一下裙子的胸口,将它往下拉了拉“哦,你的身体真重。” “你是说我胖吗?”波莫娜恼火地大叫。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有身体的感觉了。”哈托尔兴高采烈地说。 “你想夺走我的身体吗?”波莫娜问。 “人家才不是那么可怕的魔鬼,借一下我会还给你的。”哈托尔娇声说。 波莫娜暗自向上帝祷告,期望他能来一个雷把这妖孽给劈死。 “既然拿破仑只是个影子,为什么你还要用活人的身体和他跳舞?”波莫娜问。 “我跟你说了,影子伴随着活人的身体,物质是实体,是事物本身,形式是抽象的,二者并不是一一对应,就像祖父的旧斧头,刀刃换了三次,斧柄也换了四次,但这把斧头还是同一把旧斧头。”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我能理解。”波莫娜说。 只要能不和拿破仑跳舞,哈托尔哪怕说神谱波莫娜也能听进去。 “我才不跟你说了。”哈托尔娇滴滴地埋怨“除了你的爱人,你没和别的男人约会过?” “你是个梦魇。”波莫娜哀鸣着。 时间会让人淡忘很多东西,比如别人欠自己的债,或者是恨一个人的感觉,却唯独尴尬的瞬间会时常从脑海里蹦出来,然后让你重温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波莫娜真想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问题是她能看见发生的事,就像是第三者, 第一执政的身边有很多男人围着,他们原本正在低声交谈,等穿着盛装的“波莫娜”出现,他们就很知情识趣地退到了一边,将位置让给了她。 虽然那些跳舞的嘉宾都已经是鬼了,真正的波莫娜还是能感觉到那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哈托尔很优雅地朝第一执政行了一个曲膝礼,然后仰视着这个并不见地十分矮的科西嘉人。 “我记得你。”拿破仑手里拿着一杯香槟,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法语微笑着说“我们在杜伊勒利宫见过,你是个‘预言家’。” “我给你带来了新的预言了,第一执政。”哈托尔说“你想听吗?” “你可以在这里说,让大家看看准不准。”拿破仑故意大声地说,似乎是打算给她个难堪。 “我听说你喜欢读君主论,那么你认同马基雅维利说的这句话吗?” “哪一句?”拿破仑笑着说,就像是在等着她出丑。 “马基雅维利认为,米底人因为长期的和平而变得柔顺、懦弱,最终导致米底被波斯灭亡,你也这么认为吗?”哈托尔有些挑衅地问。 拿破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都下意识地低头,不敢看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的眼睛。 “那么你认同吗?穿红衣服的女士。”拿破仑将视线转向了波莫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