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自己的巫师他又找不到,自由石匠联盟倒是接触过一些巫师,但他们主要还是石匠,对巫师社会所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之前在屠宰场、大市场的恐怖行为还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动了粮仓就是动了拿破仑·波拿巴的逆鳞。 所有的秘密警察、密探和各种场所的告密者都被告知,要在巴黎城内找到那个破坏分子,他的赏金也从30万法郎提升到了35万法郎。 问题是拿破仑不清楚西弗勒斯长什么样,只记得他脖子上有道疤痕,这么大张旗鼓地搜捕迟早会让城内的平民察觉到异常,于是利昂库尔公民就亲自跑一趟,以监护人的身份把“乔治安娜”送到了杜伊勒里宫。 昏君是个比暴君还糟糕的蔑称,而昏君往往都与那么一两个美女有关,波莫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祸国殃民的“祸水”。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荒诞滑稽的梦,一觉醒来她还在霍格沃滋的草药学温室里。 因为走得匆忙,她身上干活时穿的天鹅绒裙子都没有换,这也是法兰西出产的,不是丝绸那么昂贵的奢侈品,却也不是细葛布那么廉价的织布,和制造军服的是一种布料。 她就像是个新的消防员一样,被老练的利昂库尔公民带到了“火灾”现场,杜伊勒里宫右翼的****会大厅。 上一次去威尼斯的总督宫,她就觉得那个宫殿太空旷了,里面一件家具都没有,现在她知道那些威尼斯海洋之子们坐过的椅子和桌子上哪儿去了,它们全部都在杜伊勒里宫里,目前被一位位法国高官坐在屁股底下。 “波拿巴阁下已经骂了两个小时了。”监护人对波莫娜说“请帮帮那些可怜人吧。” 她还是不敢进去。 空房子和座无虚席的大会议室是两回事。 就在她踌躇不前的时候,拿破仑的秘书首先发现了她。 拿破仑的第一个秘书布里昂和拿破仑是同学,也是30岁,他因为身心俱疲、压力过大申请退休,后来被委任为驻挪威大使修身养心。 接任他的秘书通常都坚持不了多久,虽然能成为拿破仑的秘书是一种荣耀,波莫娜也不记得这个秘书是不是上次在圣卢克碰到的那个,反正对方是认出她来了,秘书在拿破仑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刚才还把手插在裤子里,指着那些高官鼻子,像是在开炮一样咆哮的科西嘉人立刻安静了。 他回头看了波莫娜一眼,眼神恐怖又阴森,完全没有了过往的温柔。 “您需要休息吗?阁下?”秘书殷切地问,那些高官也眼巴巴地看着波拿巴,似乎这些挨骂的人更需要休息。 “十分钟后继续。” 不用秘书宣布,所有高官立刻起立,委员会里顿时响起木头摩擦地板发出的闷响。 她躲到了一边去,让那些参会的官员们能迅速撤离,有人继续交谈,也有人路过时会好奇地打量她,最后人满为患的委员会里只剩下拿破仑一个人了。 他不只是会鼻烟,还会抽烟,只是他不是抽的卷烟,而是用烟管吸烟。 她要是这个时候管他吸烟的问题,绝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等秘书也离开后,她走了进去,并没有把门给关上。 拿破仑所在的位置位于会议厅中间,而非距离门口最远、最高贵位置,在那里他说话所有人都听得见。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手里的烟管拿在自己手里,有点生疏地吸了一口,这烟叶发酵的方式也和现代的不一样,味道更冲,慢一点抽的话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