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下去。”莱尔吩咐道。 一个姜黄色头发的男巫带着克利切离开了书房。 等克利切也走了,莱尔长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挑衅这样的人不是明智的决定。”娜迪亚走到莱尔身边,恭顺地说。 “我们不可能和他成为盟友。”莱尔说“此时表现虚假的友谊不如真实的敌意更容易获取他的信任。” “你或许会觉得我很懦弱,但我刚才很怕。”娜迪亚颤声说。 “你确定是害怕,不是爱上他了?”莱尔平淡地说。 娜迪亚吓得倒退一步。 “让心脏狂跳的理由有很多,我能理解你,娜迪亚,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在那个人身上投入感情是一种浪费,他不会爱上你的。” “是因为我老了?”娜迪亚气息不匀得说“还是因为我没她漂亮?” “我教授你知识是希望你能用脑子思考……下去。”莱尔忍着怒火说。 娜迪亚满脸不服气得离开了。 等书房的门再次关上后,莱尔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信的右下角有死亡圣器,或者说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想不到我在教学生方面也输给你。”莱尔苦笑着“我真是虚长了那么多岁。” 莱尔说着闭上了眼睛,捂着心脏所在的位置,像是沉浸在一段回忆里,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 “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乔治安娜小姐的新任监护人,夏普塔尔先生将刚印刷出来的可食用植物的小册子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乔治安娜可以肯定不是赞美。 领主既然已经说了要开糖厂,那么就算乳制品厂不高兴也要腾出办公室给她用。 关于甜菜制糖的知识她是一窍不通,只能等着夏普塔尔来才能开始规划,结果他一下马车,刚到他的办公室就冲着乔治安娜一通怒吼。 这要是换个普通的20岁小女孩早就骂哭了,但乔治安娜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有的人喜欢波旁宫廷华丽的风格,也有人喜欢穿黑色的套装,这是每个人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倾向,让·安托万·夏普塔尔虽然是个文化人,举手投足却有军旅的风范,这或许是因为他是做火药的化学家。 英国对硝石进行了管控,法国需要新的化学办法制作火药,再加上教务改革、买粮食这些事,“重臣”夏普塔尔应该很忙,但他还是抽空看了一下他要监护的人所写的小册子。 “有什么问题?”她忍气吞声得问。 “你根本没有标明这些植物哪些是整株可以食用。”夏普塔尔敲着小册子,严厉地说“还有哪些病人不能吃特定食材,你以为饥民里只有健康人吗?” 乔治安娜这才想起来,有人会对坚果过敏,幸好没批量印刷,不然就要出大麻烦了。 “谢谢您的指点。”她立刻虚心地说“是我考虑不周。” 发怒的夏普塔尔先生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口气却没有之前那么冲了。 毕竟她是个女孩,男士在女孩面前都会温柔克制地多。 他有罗列了一些注意事项,将它写成了一个单子递给了乔治安娜,然后他就跟她开始说关于制糖的原材料问题了。 甘蔗制糖单纯靠榨,甜菜制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