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谢你的提醒。”格兰尼特冷静得说。 “另外告诉我一个联系方式,或者你们派人到我的图书馆来,我不能总像这次一样找到借口。” “这我们会想办法的。”格兰尼特皱眉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你们不要随意出门,也不要和形迹可疑的人联系。”她认真地看着格兰尼特“我可不想英国这种时候和保王党扯上关系。” “是因为保王党要对拿破仑不利吗?” “谁知道呢,他仇家那么多,我丈夫就是其中一个。”她自以为幽默地说“再见,钻石小子。” “再见,伯爵夫人。”格兰尼特怪异地笑着,然后将门给关上了。 她走出去几步后,回头看着那栋大房子,它虽然没有位于郊区的大特里亚农宫那么大,在市中心也算是豪宅了。 杀戮确实能带来利益,不论是杀的动物又或者是人。 她又看了一眼圣雅各伯塔楼,圣雅各是十二个门徒之一,当耶稣在海边行走时,他看到两个打鱼的兄弟,于是对他们说“你们来根从我,我要使得你们成为‘渔人’的渔夫。” 教皇的渔夫戒指就是由此而来。 也许她要借助神力,才能让比利时不至于变成屠夫们厮杀的战场,她也许该去找一下她的监护人卡普拉拉了。 不过在那之前,她有别的地方要去。 她重新登上马车,这一次是换的马雷做驾驶,戈丹在这里已经下车了。 他在马车外朝着她致敬,仿佛演员在谢幕。 这时夜色渐浓,巴黎的歌剧院们已经开门,她相信不久夏洛特的故事就会传遍整个巴黎甚至法国的。 那是确实是个好故事,并且审判的场面还是由一个检察院工作的年轻人写的,她读起来的时候感觉特别逼真,也不知道拿波里昂尼读过后会是什么想法。 她又拿起了卢梭所写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奢侈不是个好习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名声那么差也是因为奢侈挥霍,成为了赤字皇后。 但她真正最大的错其实并不是花钱的问题。 马车驶向了高档住宅区,驶向了平民区,但它们都是独栋的小屋,并不是公寓。 马雷让马车在一栋很不起眼的两层白色法式小房子前停了下来。 她推开门自己下了车,房子外立面没有任何装饰,周围有小花园,就连那辆马厩里最低调的马车在这里都显得特别气派。 她忽然有了一种感应,提着在市场买的肉和调料,推开齐腰的栅栏走了进去,正巧房子的正门也开了,打扮得如同法院工作人员的拿波里昂尼正站在门后。 “肉价又涨了。”她就像寻常的巴黎民妇一样和他唠叨“家里还有碳吗?” “火炉里有柴禾。”他像是配合她演戏似的说道。 她走进了这个小房子。 里面有一股浓郁的黑暗,让人觉得窒息又作呕。 他在她身后将门给关上了。 “你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女士。”他用怪腔怪调的法语在她耳畔说。 “你生气了?” 他忍了一下,最后忽然气愤得咆哮“你从那儿学来的这些?” 乔治安娜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是……” “不名誉的职业!”他打断了她,用另一个说法代替了那个词“我以前也碰到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