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 “没错。”她尴尬得说“我本来想说不,可是我不忍心拒绝他。” “那你怎么忍心拒绝我呢?” “你比他坚强。”乔治安娜言不由衷得说“而且我不想违背誓言。” 波拿巴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有些人发誓,就和说谎一样张嘴就来,但我让有些人发誓,却好像要他们的命一样,我听督政们说以前还有主教让男仆化妆成自己的样子来发誓,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扰乱秩序的。” “他们是想蒙混过关。”乔治安娜笑着“因为他们害怕下地狱。” “我还以为教士只讨论上天堂的事。”波拿巴回头看着她微笑,又是那种很迷人的笑容,他的鼻子和嘴非常雅致,充满了希腊式的古典美。 “每个教皇的风格不一样,比如十字军以及赎罪券。” “还有女巫审判。”波拿巴补充道“你不恨那些教士吗?” “原谅和复仇都是艰辛的路,我的那个教子,他选择了原谅,他放弃了纯血主义。” “为什么他放弃了?” “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孩。”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问。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今天会那么公开反对?”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穿丝袜。” “只是这个原因?” “丝袜就像钢琴的琴弦,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很响的声音,我以为你想要的是和平和秩序,而不是激化矛盾。” “但很多人想穿丝袜。” “这个你去想,弥撒那天肯定会有很多马车,不会每一辆都有资格在巴黎圣母院门口停车的,要走过泥泞的街道,白袜子很快就脏了,我建议穿靴子,或者多准备一双丝绸袜子。”乔治安娜打了呵欠“越是地位低的,停车的位置离圣母院就越远,这样你可以设计路线,朱诺也好疏导交通。” 他的脸就像点亮了一样,整个都在发光。 “我的维斯塔贞女,你可不可以帮我对付那些顽固不化的教士?” “你瞧过我这样的不贞的贞女么?”乔治安娜也坐了起来“波塔利斯让我看组织条款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反对,因为懒惰是一种原罪。”波拿巴学着波塔利斯那种中气不足的口吻说“他不赞成恢复七日休息制。” “让他去运河工地干两天!” 波拿巴又笑了“干不了一天他就要累死,他才是真的老了。” “等我自己成了发工钱的老板,才知道工人休息一天会损失多少钱。”乔治安娜无奈得说“复活节运河工地放假吗?” “当然要放。”拿破仑斩钉截铁得说,就像在命令开火。 “让妇女协会为工人们准备一点复活节彩蛋怎么样?” “你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别人没做的,你做了就行了,关于路易斯安那,你其实可以派一队会种痘的医生过去,印第安人很多都是死于天花,你相信杰斐逊演讲说的话?” 他伸出手,捏她的耳朵。 她笑着躲闪,后来他扑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