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默林接触过,你感觉到他这个人怎么样?”他又问。 她想了半天,找不到一个确定的答复。 “康巴塞雷斯曾经推荐过一个雅各宾派的法官到上诉法庭,我没有答应,康巴塞雷斯跟我说,‘你都任命了默林’,我告诉他,这两个人的差别很大,默林曾经是督政府的一员,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向上爬的野心了,而康巴塞雷斯推荐的那个人依旧野心勃勃,他认为自己完全有野心取代康巴塞雷斯,甚至取代我,甚至希望再发动一场革命,我要是给了他上诉法院法官的位置,他会将三个省搞得鸡犬不宁,如果我活着,我丝毫不担心这些人,我一直懂得怎么镇压他们,但要是有天我死了,把我在床上放八天,让他们相信我还活着,然后你们趁着这段时间做好布置,将他们置于死地。” 她愣了一下。 “你不会那么早死的!”她斩钉截铁得说。 他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在说遗言?” 他刚才的话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像是遗言。 “过来。”他轻柔得说。 乔治安娜没怎么反抗就过去了。 他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在前往大剧院的路上,我的车夫喝醉了,平时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一个醉汉为我驾驶马车的,但那天我很累,很想休息,直到爆炸发生的时候,我都不相信你说的那个预言。”他捏了一下她的手臂又说道“烟火和炸药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制造那枚炸弹的是烟火技师谢瓦利埃,警察查获炸弹的时候,他说不出来这炸弹是作何用处,还以为那是用来放烟火用的,我没有理由去错怪一个匠人对不对?” 她有些怀疑得看着他。 “我对你说谎了,对不起。”他低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你打我吧。” 她气得站了起来。 她该为哪件事生气呢?是他说谎说并没有真的流放和处死雅各宾派的成员,让他们去英国组织“面包与血”运动,还是朱塞平娜的事? 有的时候,她忽然很了解那些想要刺杀拿破仑的人们的心情。 “我知道你在心里会将我和那个人做对比,我有很多地方都比不上他,可是我愿意改正,他能做到我这个地步吗?” 乔治安娜语塞了。 是啊,拿破仑连终生执政都不要了,有几个人能办到这一点呢? “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树立你的权威。”她嚅嗫着说。 “我对他们说,我那么纵容你是因为你引进了铁路,一匹马在轨道上拖运的重量等于20匹马的重量,从里昂到巴黎的铁路没批下来是因为他们觉得如果河面如你说的结冰了,马也可以在冰上拖运。”他顿了顿“但我要告诉你,真正促使我那么做的原因是我爱你,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别说了!”乔治安娜立刻打断了他。 这句话听起来太耳熟了,就像伏地魔对斯拉格霍恩说的,“你不像其他老师”。 他真的闭嘴了。 “你们要对钢铁开始收取关税了,是吗?”乔治安娜问。 “还有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波拿巴说。 盐税是中世纪的一种税收,谁叫奴隶贸易取消了呢。 但是盐税相当于封建王权,盐巴不仅人要吃,动物也要吃,它对畜牧业和农业都有很大的影响。 在三级议会的陈情书里就有取消肉类、面包和食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