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仑写的。 可能是因为他的军事才华太耀眼,让人忘了他法兰西院士的身份,可惜他只提供了一个几何方面的定律,如果他有更多的时间闲下来,说不定能研究出别的什么东西。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波拿巴问。 “你问吧。”她坐正了。 “你为什么不评价我的是非对错?”他问。 “说你是对还是错?这不是数学题,利昂。有时我们容易被经验迷惑,觉得我们做的才是对的,别人不按照我们的方法做是错的,需要纠正。” “这不是老师应该做的?”波拿巴问。 “我告诉过我的学生们,不可以看到更好的约会对象,就把原来的舞伴给甩了,如果按照社会契约论,这是违背契约精神的。”她苦笑着“你瞧瞧我,现在有什么资格批评学生们?” 他怪异得笑了。 “老师也有可能犯错,况且我们的经验只适应我们的那个时代,生产力的提高让孩子们所处的时代所面对的困境和我们的时代不同,我觉得比起说教,他们更需要的是指点和帮助,努力就会获得成功并不是真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那些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学徒们没有获得成功呢?”她严肃得说“他们明白懒惰的坏处,比起絮叨‘努力才会成功’,他们更需要有人指引他们努力的方向,毕竟在错误的方向不断努力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而这是你需要做的。” “你昨天不是说我要树立‘礼崩乐坏’后的新秩序?”他问。 “未来,还有希望。”乔治安娜说“领袖不该是贩卖希望的么?” 他靠着椅子看着她。 “有些东西,即便一开始发明的目的是好的,后来也会被人用在错误的方向,比如卢德主义者们毁坏的机器,他们的工作机会被机器夺走了,而有些教区发放救济金则没有那么严重的反机械运动,可是也造成了别的问题,有一些职业乞讨者,他们放弃了那种为养育大家庭奋斗的精神,不断堕落。”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接见过阿瑟·扬吗?他的见闻里就写了。”乔治安娜说“他的眼目基本上都是农场主,救济者和教区存在争斗,一个希望拿得多,劳动少,一个则在治安法庭的判决强制支付后才会付钱,不觉得这么做太一板一眼了?” 她调皮得晃着小腿,很成功得将他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你想怎么做?”他将视线从她的小腿移到了她的脸上。 “设立一个沟通机制,让工人和工厂主坐下来商讨薪酬的问题,即便在英格兰也有人认为对纺织品过分压价是不利的,不论竞争的激烈程度如何,也不可以吧价钱降低到一定的标准下,降低价钱也许是降低质量,从而也是破坏信用。” “谁那么认为的?”波拿巴问。 “伯明翰的制造商,博尔顿,他是工业欺诈的不可调和论的反对者,他在1795年的制造商会议上发言,反对商品质量舞弊。”乔治安娜说“何不如这样,将纺织品也和面包一样设立一个最低限价,不论法国还是英国货都这个标准,这样就不用就关税问题那么纠结了。” “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他虽然这么说,却好像听进去了。 “我们要消灭的是价格带来的竞争优势,都一个价,就有选择的余地了。”乔治安娜冷哼着“高价卖出、低价格买入,中间的利润可不少呢,前提是能卖出去。” 虽然天气寒冷,19世纪却是个薄衣时代,女孩们宁可冻感冒了也不肯穿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