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记得巴黎的菜市么?”乔治安娜问。 波拿巴没做声,他好像在做梦,乔治安娜理解他,恐怕很少有人不对那条飘满了奢侈品的河流,“东方华丽的一面”神往。 尼克醒来时浑身酸痛,可能是因为他睡在坚硬的石床上,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当他醒来时,有个人正站在他的床边,背对着他看墙上的画。 尼克立刻清醒了,那是昨天的那个喝鸡血的高大男子,他依旧穿着红色披风。 “她是谁?”高大的男子问。 “我想象的。”尼克说。 男人回头看着尼克。 “他应该到了。” 尼克困惑得看着他。 “你要自己走还是我让人帮你走?” 尼克看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他们正是绑架他的匪徒。 尼克马上站了起来,跟着披红斗篷的男子离开了洞穴,路过门口两个人的时候,其中一人还蛮横得推了他一下,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他们并没有来到昨天的那个小庭院,反而来到了昨天他下船的地方,不远处停着一艘大帆船,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正站在岸边,他周围有好几个戴着黑头巾的人。 红斗篷看着年轻英俊,可是尼克满脑子都是他昨天喝鸡血后,满嘴都是血的样子。 黑斗篷看着没有那么英俊,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他对着尼克行了一个揖礼。 这是到孔庙里祭祀孔子时要行的礼,同时也是文人之间的见面礼,尼克连忙照着举人教过的方法回礼了。 “小姓郭,名学显,你就是……” 尼克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虽然他说的是英文。 “你有中文名字吗?”郭学显问。 “不。”尼克说。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红披风很不耐烦得说“把他带走吧。” 郭学显像个“读书人”那样请尼克上了他身边的小船,尼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有个暹罗人曾经说过,欧洲人现在带着甜言蜜语而来,假装仅仅只时想要贸易,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建立商馆、然后恳请在其周围筑墙,很快又会在墙上假设大炮,最后他们会占领这个国家。 尼克不知道上了对方的船会遇到什么,也许比他在岛上经历得更糟,但他觉定冒险一试。 当他们的小船靠近大船的时候,他发现船头贴了对联: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人之患,束带立于朝。 这艘船有两层楼那么高,需要绳梯才能爬上去,上船后没多久尼克就被“请”进了船仓,也就是郭学显的船舱。 里面有很多书,而且还有欧洲人绘制的海图,还有圆规等作图工具,看着很像是个欧洲船长的房间。 “你看得懂刚才的对联吗?”郭学显问。 尼克点头。 “知道什么意思?” 尼克想了下,摇头。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是孔子对他的弟子说的,‘人之患,束带立于朝’是我自己的感悟,我和令师不同,不喜庙堂之高,只想多认识几个爱读书的朋友罢了。”郭学显笑着说“回程的路上,何不与我品茶论道?” 尼克愣了一下。 “还是你想到底舱?” “你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