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种轻快的氛围就消失了,空气变得异常凝重。 “夫人,要我陪你去吗?”菲丽儿问。 “好给你借口,把那封信交给他?”乔治安娜没好气得说,穿上了外套,离开了套房。 安巴尔在前面领路,他一句话都不说,不像上次那个内侍,还会没话找话。 他领着乔治安娜去了美杜莎厅,波拿巴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大海,看起来很像一个退休的老年人。 她走了过去,安巴尔自己退了出去,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数尊石膏像。 他将看着海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看起来怎么样?”波拿巴问。 “病了,瘦了。”她平静得说“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他朝着她招手,她走了过去,他顺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这两天和格雷古瓦聊得怎么样?” “他是个挺有趣的人。”乔治安娜说。 “没别的了?”他像抚摸一只猫一样轻柔得抚弄着她的背。 “你们男人的事……” “圣诞节要怎么过?”他又问。 “我们圣诞节不回巴黎?”她反问。 “如果你想去阿姆斯特丹的话,我们就只能在外面过了。” “那就回去吧。”她毫不迟疑得说“圣诞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你呢?” 她看着他的眼睛。 “举办圣诞晚会怎么样?”他轻柔地说。 “我知道那样会很热闹,但我不需要。”她平静地说“你带着约瑟芬回家吧。” “波琳回来了,和勒克莱尔的遗体一起。”波拿巴说“我不想让德尔米德过一个悲伤的圣诞节。” 她没有出声。 “我要为他服丧一段时间,去伦勃朗的墓地下次找机会吧。” “没有问题。”她毫不犹豫得说。 “弗德兰有不少伦勃朗的作品,你……” “你跟我说过不会再拿艺术品了。”乔治安娜打断了他。 “你可以找人帮你买。”他接着说道“我会出钱的。” 她明白了,这是一种“补偿”,就像是那些宝石。 “大可不必,我想用那笔钱来支付‘植物猎人’的佣金。” 他看着她。 “是真的植物,还是那本书里的?” “画不是真迹也没关系,可以找个美术生临摹。”乔治安娜说。 “别给自己找麻烦。”波拿巴说。 “你也一样,为什么让一个爱尔兰议员做我的监护人?”乔治安娜反问。 “他对我们很感兴趣,而且他很喜欢搞发明,我正好用得着他。”波拿巴说。 乔治安娜摇头,学着老将军的口吻说“拿波里昂尼,你变得和狐狸一样狡猾了。” 他笑着吻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恢复健康,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复原了。 估计那时他设计的要塞设计图差不多也该完成了,它是五边形的,就像维纳斯的符号,不过它可不是五角大楼,而是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