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低劣,而且价格还高出加征关税后的进口产品,这些普鲁士丝织业之所以能继续存在完全仰赖补助和奖励金。 与“国有产业”的日益扩张相比,私人企业却举步维艰,尤其是棉纺织业,除了汉堡、莱比锡、莱茵河畔的法兰克福外,连个人作坊都少见。从事这些棉纺织业的工厂主们几乎是个人冒险主义者,倘若他们想要扩大,就要改变旧企业、城镇之间的商业关系,所以他们经常举行游行,抗议贸易限制,但更多的时候他们还是通过请愿信的方式与君主沟通,比如举报某位官僚贪污腐败。 如果没有人跟她说,她也会和很多人一样认为腓特烈的经济模式让普鲁士的经济停滞不前,实业遭到了垄断经营的扼杀。 然而腓特烈并非一个掉以轻心的国王,当神圣罗马帝国形成普鲁士与奥地利的“二元制”的时候,削弱地方贵族的特权,将贵族完全至于中央的统属之下是腓特烈必须面对的。 由于战争期间的军功,他提拔了不少非贵族出身的军官,平民因服务于国家而变得高贵。在太阳王统治时期,欧洲都学习法国的礼仪、服饰、精致的典礼和宴饮之乐,这其中包括普鲁士。对宫廷奢华典礼的追捧,让贵族们陷入了庞大的花销和债务中。这时哈勒的虔信派在课堂上向候补军官们说,高耸的假发和华丽的服饰都是旧时代的产物,谦逊、质朴和自律之美受到赞颂。对大多数普鲁士人民来说贵族暴政代表“绝对贫困”和“孤立无援的冷漠”,国王和法庭是避免农民遭到地主压迫的,即便是国王也不能随便拆掉无忧宫门前碍眼的风车。 随着哈勒体系的不断扩张和越来越多的贵族子弟进入这类学校接收教育,导致了整个普鲁士容克贵族阶级厌恶虚伪的奢华。共同的经历、尤其是服役的生活激发了他们巨大的团队精神,尽管国家没有手段,这些容克贵族自己形成了信用合作社,为一些经济困难的庄园提供贷款。 普鲁士容克最容易被人想起的就是其男性特征,一位“宽厚的大家长”主导整个大家庭,而这位大家长的权威和职权不限于核心家庭,而是延伸至庄园内的所有人。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一个容克家庭失去其男性家长是件很可怕的事,又鉴于当时普鲁士经常采取军事行动,这种情况无法避免。 并不是每个女主人都和伊丽莎白及凯泽夫人那样善于管理和经营庄园,所以这种合作信用社并不能巩固贵族对土地的拥有权,除非有人打算从孤儿寡母手里夺走他们仅有的一切。 这一次霍普银行在伦敦的仓库被焚烧,虽然真凶没有被找到,谣言却已经传开了。棉花价格持续上涨已经造成了一部分工人失业,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生活,有人选择写请愿书申请救济。 除了纱厂工人的磨难外,还有他们的家人,就算圣诞节不互送礼物,至少也该吃顿好的,于是黑暗灯会所宣称的“圣诞节前将功成名就”让他们成了首要被怀疑的对象。 如果不看马基雅维利的佛罗伦萨史,她也会以为1378年的梳毛工人起义是因为小手工业者和雇佣工人反抗压迫而进行的武装起义。 倘若不去救因为在靛蓝投机中损失惨重的霍普银行,不论巴林银行以及在东印度公司担任董事的弗朗西斯·巴林是不是已经退出了路易斯安那收购案,他们也只能完成这个“奇迹”。 美国的棉花收获时间是10月,但因为圣多明各的战争和诸多方面的影响,利物浦的棉花中介已经不在仓库交易了,船还在公海上,棉花的所有权就已经通过“海运运单”转手。 这对一些经营仓库的商人造成了严重影响,更糟糕的是,对工厂主来说这时不抢,要等到明年10月才是下一个棉花的收获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