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告诉我。”他一字一顿的说,像是在进行审问。 “法律存在漏洞……但一个为女儿复仇的父亲有什么罪?”波莫纳说。 “可能是因为帕西瓦尔·邓布利多没有将复仇的权力交给魔法部。”西弗勒斯忽然说。 “什么?”波莫纳惊讶地问。 他将书拿了过来,指着一行字,交给了波莫纳“读吧。” 波莫纳看着那一行用黑色的墨水勾划的文字…… “这是德文。”她没好气地将书塞给了他。 “现在谁还用古希腊文。”他用一种漫不经心中带着嘲讽的口吻说“你学完了法语,学点实用的语言怎么样?不一定非要是德文。” “书上说了什么?”波莫纳问。 “自有刑法存在,国家代替受害者实行报复开始,国家就承担双重责任,国家不仅要为社会利益反对犯罪者,也要保护犯罪者不被被害人或其家人的报复。”西弗勒斯用英语说,又用德语如念咒一样说了一遍“但帕西瓦尔·邓布利多没有将复仇的权力交给魔法部,而是采用了私刑。” “你研究这个做什么?”波莫纳抱怨着。 “我在想伊戈尔·卡卡洛夫,这次我去德姆斯特朗可能会遇到他。”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那个叛徒。” 他背叛了谁?你还是黑魔王? 这个问题在冲口而出前被她吞了进去,眼睛盯着他。 “你在想什么?”他问。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大脑封闭术大师。”波莫纳平静地说“尤其是涉及复仇的问题。” “我也不会和随便什么人讨论这个问题,就像邓布利多和你说丑小鸭的故事。”他嘲讽一样笑着“而不是和米勒娃。” “他和你也说了?”波莫纳问。 “不受约束的刑罚权是可怕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他自顾自地说着“古代统治者通过杀人让公众承认他是正义、公平和公众利益的保护者,他可以通过举办一场戏剧性的表演给公众留下一个深刻而持久的映像。” “你将火刑说成表演?”波莫纳不可思议地说。 “不只是火刑,还有绞刑,贵族的死刑是私下进行,而不公开,死刑的目的只是夺走生命。” “别说了。”波莫纳摇头“我快听不下去了。” “为什么听不下去?太残酷了?”西弗勒斯问。 比起死刑的可怕,波莫纳觉得更可怕的是底下“观众们”的反应。 公开执行死刑的目的也有警示的作用,但要是当成一幕戏来看…… “所以人们开始怀疑,这种‘结束罪恶’的仪式本身的野蛮程度不亚于犯罪本身,它脱离了人们日常感知的领域。”西弗勒斯淡淡地说“普通人无聊的生活里可以不需要这种‘调剂品’。” 她觉得恶心,但他依旧在继续说。 “一次犯罪只是污染了水流,但一次不公正的司法则是污染了水源,必须禁止的是帕西瓦尔·邓布利多使用私刑进行复仇,而非他违反了国际保密法,即便这么做看似是在保护罪犯……” “实际也是保护罪犯。”波莫纳说“而且还是未成年的。” “惩罚犯罪的同时,也应该限制惩罚权本身,成为反对司法专横的大宪章。”西弗勒斯接着说“而不是根据可罚性缘由来界定。”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