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不像是要冲水,倒像是在聚集粒子—— ——自这间不容发的关头,他便若一道漆黑迅影,朝着身侧闪出两米,便见方才自己所在的位置被一道白光横贯。 打空却也气势不减的光柱朝后,瞬间击穿了尽头的石壁,也击穿了奥默那偏向游戏设计的认知。 激...激光? 他的目光匪夷所思,望向那看不出什么机械改造痕迹的掉san大嘴,开始重新定义‘亚楠3.2’的‘3.2’。 尤其是他还看到对方那驴身的腰间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再看了眼手里这虽然有着‘贝塔魔刃’这样酷炫的称呼,但作为武器就只是个指虎刀的武器。 哪怕是下方的菱刺也长不过八英寸的长度,以对方的体量而言,指虎有点小,菱刺有点短。 和空手撸对面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靠法术? 他在这方面学的倒是挺杂,就是没一个大的,毕竟以前都是魔力小水管,还是天门之行后给他开出了河道。 以小法术组合起来的效果未尝不能大起来,只是以对方目前展现出的攻击欲望让他设计难度很高。 疯驴啊……他心里感叹道。 首先要测试对方的恢复力... 虽然不能指望对方如游戏一般,有个量化血条给他算积累数值,但既是试炼场,就总该有个结果。 哪怕这里的一切都是可以天马行空的梦境,在开始设置规定的那一刻,也就谈不上真正自由。 一面闪避着对方的攻击,一面趁着空隙给对方一拳乃至一戳的奥默,足够谨慎地追求着无伤。 始终关注着对方身上的伤势变化。 虽然在观测上还缺乏成果,但在对战场的适应上,他的进步很明显。 不去在意过分恶臭的气息,也不去在意身上越来越多的血污,乃至是在脸上溅开也不妨碍他的专注。 以魔刃,以法术,寻觅着机会积累,赶在对方恢复前扩大伤势,接着在对方狂暴中后退,拉开距离。 然后在一个偶然间,被血色占据的目光瞄到了对方背后的连鞘剑刃。 “……”奥默那本是皱紧的眉头忽然舒展开了。 “又不是真的游戏...” 这是他在这场战斗中的第一次开口,脸上挂着自嘲又豁然的笑意。 想了那么多复杂解法后,忽然发现有个答案摆在面前,令他毫不犹豫地化作魔人的姿态。 迄今为止最为安静的魔人化,摆出了很标准的起跑动作。 甚至自后腿、腰背的鳞甲缝隙中透露的辉光蓄势待发,就在那驴兽的激光再次蓄力之时,他便化作一道在血池中模糊,徒留身后溅起一道矮墙的银色光影。 磨蹭了太久的现在,就在那三分多钟的乐音,迈入悲壮宏大的交响乐当下。 狰狞的手掌抽出了鞘中的剑刃,青色的光辉自刃面延展显出月光之剑的本色。 可握住那柄剑的不是被诅咒扭曲形体的路德维希,而是是拔剑的瞬间已悍然将其挥下的奥默! 一剑,血溅如柱,令那驴兽发出过于目力的嘶吼。 再一剑,自上而下地贯穿对方的鼻端与下巴,将其震耳的声音憋在嘴里。 如月般的清冷的光华与如星点般溢散的青芒自剑刃上爆发,反倒让恶魔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