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涯找个顺心的训练员远比比赛胜利更重要,否之还是先停较好…… 如此的想法不一而足。 但最终,她只是休息了半年便已归来,以并未更换担当训练员,仅仅是有个代理训练员的‘半自动马娘’姿态。 对此,拒绝了训练员们的申请,一直独走的爱慕织姬,当然不会和一般马娘那样心怀忐忑或窃喜。 她所在乎的,仅仅是自己是否会多一份障碍。 没错,「障碍」。 不同于许多被中央特雷森那‘相亲相爱大家庭’的氛围影响,真正会去想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马娘们,爱慕织姬对竞赛的看待态度,一直都很务实。 或者说功利。 只要赢就好了,其他人怎么样都和自己无关。 无血无泪的跑步机器——在这方面,爱慕织姬做得远比美浦波旁要彻底得多。 跑步于她而言并非享受,而是任务。 既是任务,自然功利、自然务实。 连训练也是为任务所作的准备,而作为一位殉道者,她又有着苦行僧般的自我压迫。 本着一份‘赎罪’般的姿态行动,便连‘折磨’自己也能从中得到些好似能减轻些罪孽的宽恕。 她便是这样过了许多年,堪称一心一意般从无杂念。 而到了现在,望着那美浦波旁跑远时的姿态,她却简单生出了几分「想跑」的念头。 “……” 比起之前那对雪糕、对蜂蜜特饮的渴望,这次的想法似乎要正常许多,令她哪怕意识到了,脸上也没有太大的惊疑。 只是沉默着,看向自己脚下的腿。 再回头看向那同样系缚于身,用于某种大型战车负重轮的橡胶车胎。 略作沉吟后,她还是决定迈出步伐。 与此同时,那跑在前面的美浦波旁,也已经听到了耳边麦克风的通知: “好,那家伙跑起来了!你问题怎么样?波旁君,能坚持几圈?” 高扬而又轻佻的女声,无疑是那位被周围警惕以‘一肚子坏水儿’的爱丽速子,也是与她同一个队的队友。 在风声的包裹下,波旁回答:“检索过往记录:确认为四圈。” “四圈?行!两年赛制的趋于成品确实强,那么你就保持这个步频速度,被她超越也不用变,反正她超越不了多久还是会落后于你的。” “根据茶座的情报,她在耐力这方面的表现还不错,但也远不如你。” “检测逻辑异常:她的训练强度远比我高。” “倘若只要埋头努力就能看到成长的话……还要专业知识做什么?还要训练员做什么? “思维不要和她一样死啊,波旁君~!” “了解。” “对,就以这个势头,给那没有训练员却又麻烦咱们训练员的野丫头,带去一点小小的自律震撼。” “让她好好意识到,连效率都谈不上的训练毫无意义,她除了自我满足外,什么都没做。” 按着耳边麦克风的爱丽速子如此微笑着说着,以那足以令茶座脸上浮出古怪的熟悉。 像是看到了些训练员的影子。 而那令她愈加关注起来的爱慕织姬小姐,也同样有几分熟悉的黑暗。 她忽然有种荒唐的既视感,就像在那赛场以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