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圣遗物很难形成吗?这花怎么就变成圣遗物了?” 一斗不太懂,这么简单就找到一个圣遗物,给了他一种圣遗物很好找的错觉。 胡桃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祭台上。 “它在雷鸟毁灭一切的愤怒雷霆中幸存了下来,无言的它见证了所有的一切,在这里独自生长了两千年。” “好好收着,这是很珍贵的东西。” 一斗点点头,准备将这野花连根挖起。 却不想跟根茎一离开土壤,便快速化作灰烬消散,只留下了那一朵如同玉质的小花。 “这……”一斗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常现象。成为圣遗物后,它就已经有了不朽的特性了,不会枯萎也不会凋谢。” 转换过来也是一样,当一朵花不会凋谢不会枯萎,那么它便已经不一样了。 胡桃摸了摸自己帽子上的一支梅花。 那是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别前别在她发丝间的花。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随身携带,或是放在帽子上当做装饰品,或是插在发间,或是当做胸针佩戴在胸前。 父母对她的爱意,全寄托在这枝红梅之中,这么多年来,始终保持着艳丽的色泽,不曾枯萎,也不曾凋谢。 圣遗物,【圣】字在前,【遗物】在后。 感情与记忆寄托其中,便赋予了它们非同一般的力量。 一斗点头,将这朵花收好。 “雾又开始恢复了,我们去祭场。” 胡桃展开风之翼,向下方的祭场飞去。 那里有太多浑噩的灵魂,地脉已经不在紊乱,不会滞留于此了,得将他们全部送去往生才行。 “老大等等我啊!” 一斗麻溜的跟了上去。 这迷雾里,一失散就很难找了。 胡桃落于祭场中,没有引起什么的注意。 这里灵魂滞留于此太久,已经丧失了太多的真灵,无法对外界的变化做出感应。 唯有一个人除外。 那是站在祭场高台上的祭司。 他依旧保持着身前的模样,神色悲伤而痛苦。 “我们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低声呢喃着,声音悲切而绝望,被双手捂住的脸孔下有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直到雷鸟发出怒吼,他才明白一切错误的缘由。 雷鸟不需要祭典,他们的血祭没有任何意义。 “鬼魂最好少流泪,当泪流干了,魂也就消散了。”胡桃的声音在也一旁响起。 祭台抬起头来,透过朦胧的泪光看清她的模样。 “你是.外面的人吗?阿瑠呢?你见过阿瑠吗?” “阿瑠它啊,已经平息了雷鸟的怒火,离去了。所以啊,伱可以离开了。” 祭司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嘛.这样也好大家都死去了,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活祭给他们的神明,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错误,又有谁还能比他更痛苦呢? 胡桃没有再多说什么,掐动法决,打开一个通道。 “谢谢你们.” 他的眼泪滴落于下方被泥土埋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