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何对家里人挑明这件事,简直就要把邢立岩给愁死了,难得四叔能想出这么好的一个办法,他当然要积极配合,肯定不会出一点纰漏。 “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喊我四叔了,喊我四哥,你要尽快习惯这个新的称呼。” “知道了,四叔……不是,换个新称呼,我还真的喊不出来。”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改变称呼,邢立岩却很难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虽然岳文轩只比他大七岁,但在这些年当中,邢立岩一直都是把岳文轩当成父亲一般尊重。 如果不喊四叔,而要改成喊四哥,邢立岩总觉得这是一种对感情的亵渎。 尽管知道四叔的这个办法很好,但仅仅是称呼改变这一关,他就无法心安理得的喊出来。 看到邢立岩沉默半天,始终都喊不出来,岳文轩语气温和的说道: “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称呼只是对外的一个符号,咱俩的感情并不会因为称呼的改变就变澹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岳文轩温和的语气,反而加重了邢立岩心里的负疚感,这么一个平常极为勇敢坚强的孩子,再一次泪崩了。 这个时代的人感情都很内敛,邢立岩情绪如此激动,也只是紧紧抱着岳文轩的一条胳膊,把头埋在他的胳膊上,就这么痛哭起来。 “四叔,你永远都是我的四叔,我不想改变这个称呼! 我现在特别痛恨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畜生! 你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四叔,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就是四叔,我怎么可以改变这个称呼? 我不是人!” 岳文轩的心中也很酸涩,他现在说不出安慰的话,也只能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来安慰他。 他和邢立岩没什么血缘关系,一个称呼的改变很简单,但心中的那道枷锁却很难打破。 看到邢立岩痛哭流涕的样子,岳文轩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大家对这件事的承受能力。 他的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但要想让所有人心安理得的接受,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 吃了一顿沉闷的午饭,离开的时候,邢立岩的两只眼睛都是红肿的。 岳文轩和他说好晚上回家,而且不能露出痕迹来,晚上的时候最好能开口喊他四哥,如果实在喊不出来,慢慢来也可以,但不能情绪激动。 原本这件事儿最难接受的人应该是岳文轩,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的反对力度最大。 现在倒好,他很理智的接受了这件事,邢立岩这个当事人反而还处于纠结当中。 岳文轩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开明的现代思想,这件事最终又会闹到什么地步。 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和理解,就算邢立岩和孟尹兰最终能走到一起,恐怕也要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两个当事人必然也要承受很长时间的心灵煎熬。 如果两个当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差,说不定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晚上回到家,邢立岩一直表现的很沉闷,吃饭期间几乎没怎么说话。 大家还以为他刚刚参加工作,可能工作上不太顺心,都没有太往心里去。 吃过晚饭,大嫂和孟尹宁把碗快收拾利索,一家人坐在屋里说话。 岳文轩说道:“我有两个朋友在立岩的单位当领导,今天中午特意请了他们两个和立岩一起吃饭,也好让他们适当的关照一下立岩和尹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