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怀疑也都写上,这个节骨眼儿上,想要对母亲动手,定然就是有人想要让父亲心神不宁,无法在外好好办差。 谢容昭在信中提到,自己已经想好,待母亲的毒解了之后,就带她去庄子上住着,希望能远离这京城的是是非非。 经此事之后,谢容昭基本上就是隔三天便给湘州府那里去封信,也不嫌麻烦,更不怕花钱,反正家里头现在有使唤的人,若是商队那里不好送信,她就干脆派家里的小厮去,反正一定要先让父亲放心,免得他再出什么错漏。 谢修文远在湘州府,案子越查越是心惊。 不知不觉间,这案子竟然已经将当地近四十名官员尽数囊括其中! 这岂是他一个四品尚书左丞能审得了的案子? 谢修文深知自己身边的人都让人盯着呢,只得求助于冯数。 冯数此次带了百人前来助他,听起来人手不少,可是跟这里的地头蛇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够看的。 而且就算是谢修文得了圣上钦此的便宜行事之权,也并非就代表了他可以为所欲为,至少,在未曾危及自己性命的前提下,他还是调遣不动都督府的。 就算是他可以调动,在未知对方是敌是友的前提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谢修文不敢掉以轻心,自己身边带的人有数,总共就那么几个,一旦被刺史等人发现自己已经有所动作,只怕对方会狗急跳墙。 是以谢修文借着时常与家人通书信,甚至是送一些东西过来的机会,给谢容昭也备了一些当地有名的特产,让人带回京城。 谢修文前脚离开商船,后脚就有人脸色诡异地过来审问了。 商队一瞧是是官爷,自然是不敢与之相抗,乖乖地将所有货物都开箱,以便官爷查验。 “这是何物?” 那个小箱子便是谢修文托商队送到京城的特产,因着不是他们的货物,又是官老爷所托,所以商户连忙解释一番。 奈何官爷压根儿就不听这一套。 “把箱子打开!” 官爷将那箱子打开好一一翻检一番,确定并无其它可疑之物,这才哼了一声,退下船来。 “大人,小的已经派人查明了,那谢修文给京城送了一些咱们湘州府的特产,据说是给他妻女的。咱们的人便是连那木箱子都一一查验过,并无不妥。” 刺史则是仍不能放心:“他是正四品,为何不将东西送到驿站再转运呢?” “大人,小的差人打听过了,前儿谢修文才刚刚给威信侯府送了一堆土仪,驿站又并非是天天往京城运送物资,所以他这才找了商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