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漂亮的丫头。看看老太太和武太太,随手就能把这些人卖干净就知道。 只要自己还是正头夫人,下头的就不可能翻上天。 但她现在已经知道人不可能不变,紫绢的去留就成了个问题。 而且紫绢明摆着对宁宣有意见,但凡他在,她就不出来,缩在后头装乌龟。 她的丫头不给宁宣端茶倒水,前边院子的丫头可就有话说了。 段圆圆信不过别人,就只能自己来,这下是把宁宣是爽到了,但紫绢要怎么办呢? 想到以后的幸福生活,段圆圆咬牙说:“紫绢跟了我好几年,手艺也好,娘就让她到针线房做个绣娘,等她看上什么人,我就把身契还给她,让她当我的妹妹嫁出去。” 话一说出口,段圆圆觉得一些阻碍自己的东西被冲破了一个洞。 看,她也能轻轻松松就这么决定一个人的未来。 尽管宁宣永远压在她头上,但对这个院子里的人来说,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陈姨妈都不要她再接着说,就揽过来要替她办了:“你还小,到时候就别见她了,万一哭软了你的肠子,我死也要扒她一层皮!” 段圆圆没有反驳,只是往日三个人一起翻花绳跳格子的场景,一股脑地往她脑子里头钻。 陈姨妈是真高兴,对着赵嬷嬷不停感慨:“果然嫁了人就是大姑娘了!” 要是以前,早摔筷子走人,跟她保证自己的丫头不会犯事! 段圆圆看姨妈这么高兴,心里也舒服多了,只是瞧着紫绢漂亮利落的背影还是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知道这么办是对的。 自己只是调开了一个人而已,她还决定以后让紫绢作自己的妹妹出嫁。 这已经是一个丫头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已经说出口。陈姨妈也不能让她反悔。 段圆圆想,可能以后自己也能像其他人一样,毫无心理负担地想用她尊贵的权力。 等到上马车,段圆圆脸上还没一点笑模样。 宁宣拿糖包子逗她:“难得出来,出来了又不笑,不知道的还当我要把你拖去卖了。” 段圆圆心里正烦,也不想再讨好他,张口就咬在他虎口上,任凭宁宣怎么劝都不松。 最后宁宣是挠她胳肢窝才救下自己手的。 段圆圆看上头老大一个红牙印,说了声:“该!” 宁宣知道表妹没上过街,到了城里先带她去街上逛吃逛喝。 段圆圆咬了人一口,心里已经松快多了,到了地方就兴致勃勃地跟他下车。 这还是她穿过来四年第一次上街,之前就出嫁的时候在轿子里看过! 只是这一看真叫她大失所望,街上都是泥巴路,车马一回来人就灰了。 这回没有窗帘遮掩,她第一次看清楚了外头的模样,跟清明上河图完全两样。 卖菜做生意的就没一个女儿家,酒家里头也都是男人们在喝茶吃酒。 只有零星几个老妇人垮着篮儿卖些针头线脑,挨家挨户敲门问姑娘媳妇要不要买点。 偶尔有年轻小姑娘路过,要么是穷得裤子都买不起的人家,要么就是行色匆匆的丫鬟婆子出门给主家买菜。 段圆圆看着外头随意行走,高谈阔论的男人们。忍不住想,女人们再少也能有小一半儿,她们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