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气问她要怎么办? 稳婆经验很丰富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找几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让段大奶奶每天跟她们玩,等她喜欢孩子,就没这么害怕了。” 杜嬷嬷想着家里有米儿,又有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宁家族里的孩子也多,挑几个像模像样的回来,住到后院子里头,每天让段圆圆亲近,只要喜欢上孩子,总能想做母亲。 想做母亲就不怕疼了,怀都怀了,越害怕越生不出,杜嬷嬷咬着牙同意了:“等姑爷回来,我就跟他说这么办。” 要是陈太太和武太太在就好了,这种事还是要亲妈陪着最好,有娘疼的孩子什么都不怕。 宁家乡下在祭祖,陈姨妈颧骨瘦得都突出来,孝期快满了,宁文博越来越不老实,每天都想着要回来跟她一起睡,手上也不怎么规矩。 陈姨妈拒绝不得恶心得想吐,只能三天两头生病,把自己饿成个痨病鬼,又让春桃缠着宁文博不放,这才能喘口气。 春桃害怕肚子被搞大了以后走不脱,趁着祭祖就把给宁二老爷看病念经的肖姑子拖到家里,给她递了实心的银顶心在手里,小声问怎么避孕。 肖姑子念了句佛:“要么打了,要么让自己和男人生不出来。” 春桃想着自己今年才二十多,宁宣说了三十岁之前把她嫁出去,到时候自己还能再生几个孩子,要绝肯定绝男人的嗣啊,也算提前报答大少爷了。 春桃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结拜姐妹的男人是个烂□□,今年好不容易挣命生下儿子,老姑子可怜可怜她,给一包让男人不生的药出来。” 肖姑子在宅子寺庙里走跳,保媒拉纤卖人拉皮条的事都干,真的假的不重要,有钱赚才是真经。 当下笑了两声,她道:“你算是找对人了,老婆子专治负心汉。”伸手从袖子里掏了一包药给她,说这个一包下去投八百回胎都生不出一条虫。 春桃唔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喜滋滋地把东西收起来,又给肖婆子包了一两银子。 肖姑子笑眯眯地装在袖子里,临门还问她没穿过的月事带,她道:“老婆子没注意,刚刚肚子痛了一下,想着可能是月事来了。” 春桃怕她裙子上印出红怪臊人的,还搭了一条在灶上穿的旧裙子。 春桃开了后门送她,脸上忍不住笑:“老姑子一把岁数了下头还来红,果然是老来俏,我看也别做姑子了,再找个汉子嫁了也不晚!” 肖姑子红着脸笑骂她两句,捏着钱嘱咐:“吃之前让你姐妹想清楚,这东西可没后悔药。”只是是药三分毒,吃下去人能有多少寿数就不好说了。 死人也不生孩子啊,肖姑子理直气壮地把月事带捏在手上溜到二房去了。 宁二老爷在家病病歪歪地躺着,浑身瘦得就剩一把骨头,多少神药吃下去都不管用,只能叫姑子胡僧来试一试。 肖姑子是本地远近闻名的神婆,宁二老爷还是花了五百块银子,请她印了三百册佛经才把人请进门。 肖姑子看他浑身臭烘烘的,就是不点灯也知道是什么病,这病治不好,但钱可以赚。 她就说要搜集女人没用过的月经布烧成灰做药引子,用晦气冲着药喝下去,不要半个月就见效。 宁二老爷想活,躺在床上骂下三滥的妓害苦了自己,又说周围的女人没有一个心肠不歹毒的,没她们自己怎么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肖姑子也是妓出身,年纪大了没客登门才摇身一变成了活菩萨,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折磨女人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