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他还教过他们打算盘,就是一个也没学好算盘就是了。 段圆圆舍不得看他伤心,拿话劝他:“当时就没缘分教会,早就注定了,咱们也没图他们的,一分也没多拿。” 宁宣叹了口气,有做兄弟的缘分,没做一辈子兄弟的缘分。 他心里还是不舒坦,院子也看不下去了。 段圆圆让他回屋子里休息,道:“你躺着吧,外头有我呢。” 宁宣一脸古怪地走回屋里,脱了衣服躺在榻上。他渐渐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常说的话吗? 圆圆也会照顾人了。 杜嬷嬷看院子里乱糟糟的,带着丫头婆子扫地擦灰弄了了一整天,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来。 段圆圆说:“明天给他们用黄豆炖猪蹄吃,吃了肉人才有劲儿干活,另外早晚的馒头粥面多做一点儿,吃不完就带回去做夜宵,但别让她们浪费了,要是有人浪费,下回就不让她带走。” 宁家下人的吃穿都是分开的,什么等级的丫头一个月吃什么米,有多少斤都是定数,厨房也不一样,大丫头一起用一个厨房,小丫头一起用一个厨房。 这几天工作量大,粗使丫头婆子吃着不香脸上都透着怨气。 都当奴才给人跪着了,不图吃穿图什么? 段圆圆这么说,就是不是用她们自己份内的嚼用要加餐的意思。 绿意和新来的两个厨子跑得很快,当天下午就跑到曹家订好鲜猪蹄。 中午黄豆炖猪蹄的香味儿散得满院子都是。 段圆圆闻着想吐,关着门在家含梅片儿去味。 陈姨妈想起大房以前老太太住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腊梅,估摸着时候应该已经开了。 “咱们过去瞧瞧。”陈姨妈看她小脸皱成个包子拉着人:“走吧,憋在屋子里多难受。” 以前要跑到旧宅去得专门从大门绕一圈。 现在堵着的墙拆了,两个人从抄手游廊能慢慢踱步过去,头顶连天都不用露。 这头宅子留的人不多,又是吃午饭的时候,人都在厨房拿馒头拿肘子,老太太门上只有个守门的婆子。 婆子穿着老花布袄子,用条秋香色布条把头发裹着,通身没一点儿首饰,瞧着五十岁的样子。 婆子没注意有人来,专心站在门上点菜。 段圆圆瞧她盒子里摆着七八个馒头三个猪蹄子,吓了一跳。 这么吃不得撑死人啊? 难道这头还克扣人吃饭了? 青罗眼珠子转了一圈也知道姑娘在想什么,只是婆子瞧着黑胖黑胖的,不像是被克扣了。 青罗跑过去问了一圈,回来跟段圆圆笑:“她说她天生胃口大,每天都要吃这么多!” 大胃王啊!段圆圆不是很相信,但人家说能吃她也不好打自己的脸不让人吃。 昨天她可信誓旦旦地说不限量啊。 婆子怕人跑进去,抱着饭菜吓得浑身发麻,慌忙跑过来说:“里头脏着呢,不好叫奶奶太太们进去。腊梅老婆子拿剪刀剪了送过去就成,哪里就劳动姑娘们了?” 陈姨妈瞪她,以前自己跑过来折腊梅都是给老太太选,选完了老太太当着她的面这个孝顺送一枝,那个听话送一只。结果一朵都落不着自己手上。 现在通通都是她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她就想自己痛痛快快地折,想折多少折多少!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