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后,她惊讶地发现里头有个姑娘! 姑娘人高马大,剑眉鹿目,姿容秀美,手执白杆红缨枪,牵着一匹白中带红点的神马从墙脚转出来。 正是:蜀锦征袍自翦成,桃花马上请长缨。 自己可以跟她过招,大郎可以跟那匹马站起来对打。敏敏掏出自己的红缨枪,威风凛凛地问她:“你是谁?你是来打我们家的?” 姑娘打着哈欠,看了眼宁家的墙,笑着问她:“你又是谁?” 来我们家吃饭还不知道主人是谁? “我叫宁行敏。”敏敏转转眼睛说。 周围萝卜头一个接一个抢着说:“你说谎!你不叫行敏,男人才能叫行敏!” 敏敏性子很霸道,宁宣不小心说溜嘴把以前想过给儿子取名叫行敏的事抖了出来。 敏敏起初是不信的,这说明爹心里的第一位不是她,这怎么行? 她要做爹娘心里的第一位啊! 去年开祠堂记名的时候,敏敏对这事就很上心,记完了跑过去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天杀的狗才,那老杂毛没压根没写她的名字! 段圆圆叹气指着自己的名字跟她说:“乖乖,娘也一样。”她的记在宁宣旁边,也两个小一号的字——段氏,跟全场二折起似的,她就是那个“起”,眼神不好的还真瞧不清楚,敏敏更滑稽,她是在宁宣下头,写的是——大姐。 大姐,就是她的名字了。 不是宁敏也不是宁行敏,她的名字压根就是家里哄着她玩的。 段圆圆是不在乎这个东西,她觉得这些不重要,不记就不记呗,谁稀罕上这老黄历啊,上头可就几页活人! 敏敏不肯啊,她是古代土生土长的姑娘。记名在她心里等于认同,老杂毛不让写她的名字,就是不让她爹娘认她。 当晚她就提着笔偷摸翻进去把自己和娘的名字写上了,还把看得不顺眼的人名字划了,划名是不积极的,她想替她爹克一克。 敏敏哼了一声,说:“我偏要叫宁行敏。”说完她又问来人:“你是来打我们家的吗?” 姑娘逗她:“是的话你怎么办啊?” 敏敏没有说话,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红缨枪,她的红缨枪上头有一圈黑的,娘说,这是为了纪念她给自己做的第一支红缨枪。 电光火石间,高大威猛的白杆红缨枪轻柔地接住了眼前这只小小的黑穗红缨枪,就像姐姐扶了一下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尖头铁器击打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道响声交缠在一起,敏敏分不清那一道声音是自己的,也分不清那一道声音是这个姑娘的。 战乱对敏敏来说很远,就像要变成大人那么远,但人是可以一瞬间短暂长大的。 敏敏严肃道:“那我就把你打回去。” “我们只是停下来喝水,喝完了就走。”姑娘吓了一跳,生怕伤了人家的孩子,赶紧把枪收回来问:“你家还让你学武?” 敏敏收回红缨枪,她能感受到对面的力量不是凶狠的,奇怪道:“你也学了啊?” 姑娘说:“我们家祖上就是学武的,我当然也跟着学。” 所以她挺奇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大家闺秀会学武,红缨枪可不是什么好练的武器,这东西是杀人技。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敏敏觉得她有点笨,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 她说:“因为阿爷无大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