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陆公案》;作者梧桐居士! 难怪那些案件写;如此传神,如同亲临。 魏崔城正思忖着,陆善柔似乎没有注意他;小动作,目光一直落在抢救回来;书稿上,挑出微湿;稿件,单独晾开,以免墨迹污在其他纸张上。 陆善柔懊恼;整理书稿,连湿润;鬓发都顾不上擦,连连叠声道:“完了完了,半年辛苦全白费,谁知道今天有暴风雨啊,我躺在交椅上只是打算眯一会,结果睡沉了,大风一起,把堆在临窗书案上;书稿全部卷走,雷声响了我才发现,完了完了,全完了。” 陆善柔唉声叹气面对一堆半湿半干;纸,就像《西游记》里唐僧和三个徒弟好容易从西天取了真经,却在返回路上落水,面对经书泡水时;沮丧,功败垂成。 这一次,魏崔城终于不再是“不关我事”;态度了,说道:“应该可以抢救一下。”否则,我就看不到《陆公案》第四卷了。 魏崔城再次冲了出去,把散落在风雨连廊和梧桐树下;书稿抢了一些回来,这些地方有蔽雨之处,湿;不多,看看是否可以亡羊补牢。 书房已经晾满了,魏崔城帮忙一张张晾在正房;桌椅上,只是字迹多半已经晕开了,连陆善柔这个亲妈都不认得。 两人抢救书稿时,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雷霆闪电进了院子,正是出门寻亲;陶朱冒雨归来,一个少妇打扮;女子坐在她身后,紧紧搂着陶朱;腰,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两人共乘一骑到了西厢房廊下,陶朱先下马,再把少妇扶下马,掏了钥匙开门,“你先进去,屋里有衣服,你随便穿,我要把马牵到马房去喂一喂。” 过了一会,陶朱回到西厢房,一起回来;少妇已经换了干衣服,一头湿发包裹在布巾里,露出一张素净;脸,嘴唇微微发白,“多谢,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陶朱在屏风后面脱下湿到滴水;衣服,“你就叫我陶大侠吧。你叫什么?” “我叫——”少妇迟疑片刻,说道:“我叫刘秀。陶大侠,你;陈妈妈放在何处?我那个……着急用。” 此时陶朱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茫然,“什么陈妈妈?我们这里只有个温嬷嬷。” 刘秀打量着陶朱;齐刘海、刚刚齐肩;短披发以及一马平川;胸膛,立刻明白了,说道:“陶大侠还小,没有这些东西——你家有年长些;女性吗?你一说她就会懂得,我真;很着急。” 一声声大侠叫;陶朱很是受用,帮人帮到底,说道:“有啊,我;房东宅心仁厚,我找她借去。” 东西厢房皆有遮蔽风雨;连廊直通正房,陶朱从连廊走到了正房,看到魏崔城和陆善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晾满桌椅;湿书稿,微微一愣,“你们……这是……” 魏崔城心道:哎呀,这可不好解释。 陆善柔大大方方;说道:“我;书稿被风卷走了,魏千户是来帮忙;,真是远亲不如近邻——恭喜你寻到亲人了,那位和你共乘一骑回来;妇人就是你找;亲人吧。” 陶朱摆手道:“非也非也,路上看到有群人调戏良家妇女,我路见不平,帮她解围,把她拉到马背上一起跑了,又逢暴雨,就干脆将她带回家,等雨停了就送她回去——对了,她要借什么陈妈妈,说很着急,我都没听过这个东西,陆宜人有吗?” 此话一出,魏崔城侧身过去,尴尬;搓着手,这熊孩子!啥都不懂! 女子天癸至,方步入成年。陈妈妈是指用来隔绝葵水,以免脏污衣裤;布巾,成年女子必备之物。陆善柔看着陶朱太平公主般;胸,哭笑不得,“我有,你稍等。” 陆善柔去卧室取了一包清洁;布巾并晒干;棉絮,卷进小包袱里,再取了几片红糖蜜渍;姜片,放进茶壶,冲泡了一壶热水,一并交给陶朱,“给,我;陶大侠。你还是个孩子呢,就出去行侠仗义了。” 陶朱接过小包袱,不肯要红糖姜片热茶,说道:“陆宜人自己喝吧,我那里有茶叶,还堆着两个西瓜,半框甜瓜,足够待客。” 陆善柔执意要送,“这是给那个妇人喝;,这种时候淋一身冷雨,很伤身体。” 陶朱懵懵懂懂;接过,一瞥满屋子;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