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眸灰暗一片,更是被刚才张淮阳的二次砍头给吓着了。 砍个头都要这么行刑,大汉的皇帝太暴虐了! 刘恪想让普六茹阿摩稍微放松放松,仔细思索了利弊,他并不打算杀普六茹阿摩。 活着的普六茹阿摩比死了的好用,要搅动东胡内乱,全靠他了。 于是乎,刘恪轻声好言,仿佛叙家常一样道: “朕等了一夜的风,不知道你在等什么?” 普六茹阿摩听着皇帝话中,似乎没几分杀意,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色彩。 他面露恭敬,刚才还本王本王的,现在整个人都变得谦逊了起来,开口便是称臣,连忙舔道: “臣等着东胡水师,近千舰船,化作一片灰烬!” “等着喜迎汉军王师入长安,送陛下一场大胜!” 他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低头恭顺,姿态谄媚,甚至想往前跪行几步,贴近着皇帝。 冷不防又被廉汉升一个大嘴巴子扇回去了,你什么档次也敢靠近我大汉的皇帝? 就在近处的将士们见此一幕,不由得砸了咂嘴,更有甚者笑出声来。 他们在水寨屯扎的时候,可没少见着这位普六茹部的什么王,在高大的楼船上开宴会。 沉香香飘数里,歌舞生平,更是让人心头痒痒。 现在,竟沦落到谄媚苟活的地步! 刘恪更是放肆的大笑了几声,询问道: “你可有妻儿?” 普六茹阿摩磕头如捣蒜: “臣府中有美姬三千,若是陛下喜欢,臣这就修书一封遣人送来!” “只是膝下暂无子嗣可为陛下效力,甚是遗憾!” 刘恪捏着颌下短须,思索道: “朕膝下也无子嗣啊!” 普六茹阿摩当即心领神会,舔着脸道: “陛下膝下无子,臣父母虽尚在,可若是陛下不嫌弃,臣愿拜陛下为父,为陛下养老!” 脸上虽然无比谄媚,但他内心都在滴血。 他一个32岁的普六茹部汗王之子,最接近左贤王之位的男人,竟然认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男人当爹。 这可不是什么义父义子的父慈子孝,而是赤果果的羞辱。 如果传至天下,人们也不会当真,除了感叹大汉皇帝这一仗牛逼,把人敌军主帅打的认爹以外,就只会耻笑他这个被迫认爹的儿子。 甚至原本普六茹部在东胡八部之中的超然地位,也荡然无存,堪称奇耻大辱。 但没办法,他要活啊! 虽然这么一场大败,他的优势荡然无存,但只有活着,才能去争一争左贤王之位! “带他下去吧,关起来,饿不死就行。” 刘恪没打算好好待普六茹阿摩,世家贵族都得关起来拿钱赎,何况是东胡贵族? 得加钱! 至于口嗨出一个儿子,也只是临时想法。 有了普六茹阿摩这个儿子,他是不是能算作普六茹部汗王的兄弟? 而普六茹部汗王,又和其他东胡八部,包括东胡大可汗在内的所有汗王,以兄弟相称。 那他的【弑兄杀弟】,是不是直接变成了对可汗特攻型宝具? 要真能这么算,弑兄杀弟的开发空间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