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异动,或是有些造反不臣的念头,后面都得窜出一大票金吾卫,给他们砍了。 不少人都是恨得牙痒痒。 你一个平民出身,大几十年都考不上的泥腿子,之前就提出了《治民疏》打压世家。 现在竟是借着皇帝信赖,又有兵权在手,竟是如此欺负人! 可贾无忌面对众人叱喝,只是轻描淡写的继续道: “为什么,不掀翻了这个腐朽的朝廷呢?” 王昭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变,端起酒爵,扬手恭请贾无忌落座: “来者是客,既然贾大人入席,老夫自然要以礼相待,这杯酒水,先敬贾大人。” 这. 众人看着王昭的态度,颇为觉得怪异。 但稍微一想,便又有些明白。 直接造反,并非不行。 纵观历史,也有类似的事情。 孝宣皇帝之时,权臣霍光之女,毒杀皇后。 后来霍光的儿子,造反的时候,就说了。 杀皇后这种死全家的事为啥不早说,早说我就早反了。 虽然现在他们的罪过,不算太大。 姜婕妤不是皇后,也没有被毒死。 但他们也不像霍光和霍家那样,权倾朝野啊! 而且干这破事的人,确实太多了。 保不齐还得加个勾结朋党的罪名,那可是真的祸事了。 只是造反 连亲率二十万大军的东胡大可汗,都打不过皇帝。 他们能干什么? 造反,也得讲究基本法吧? 不然这就是自杀。 贾无忌接过王昭递来的酒水,面无表情的看了几眼,一饮而尽。 他这一生,在史书上都添不了几笔。 如果没有奏上《治民疏》,甚至会寂寂无名。 或者在野史上,会因为落第六十年,而为人调笑。 贾无忌觉得这样挺好的。 安全,不显眼,活的长久。 但有时候,偶尔也会觉得,太平淡了。 贾无忌放下酒爵,继续道: “皇帝北上,抵御东胡大军。” “琼州全境空虚,正是起事良机。” “诸君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族考虑。” “若是宫中之事暴露,覆巢之下无完卵。” 贾无忌木着脸,微微摇了摇头。 见众人还有犹豫,他继续道: “诸位可曾听闻,曹侯当年的兖州之乱?” 众人一愣,作为昭烈皇帝一生最大的敌手,曹侯的发家事迹,几乎每个人都耳熟能详。 兖州的世家大族,趁着曹侯征讨徐州的时机,迎吕丁董布入兖州。 从而使得曹侯后方大乱,几乎失去了大本营,险些成为丧家之犬。 毫不意外的说,兖州之乱是曹侯当年,所遇到的最大艰难。 只差那么一点,就大业未成而中道崩阻。 贾无忌忽然道出一个名字: “虞让。” 天下名士,自然耳熟能详。 可这家伙,不是用脑袋碎大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