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孟徽,有些面熟,便上前问着。 孟徽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你是.” 他已猜到此人来意。 那小卒道: “我奉将军之令,特意邀请先生,去太守府中赴宴。” “知道了。” 孟徽赶忙打发走小卒,关上了府中大门。 石周曷聪突然宴请自己,只怕是前线生变。 要么是汉军久攻不下,要么就是汉军已经有所突破了。 不管是哪一种,这次宴会,都是来者不善。 但也容不得他拒绝。 孟徽好好安排了一番,便带着几个随从,去到太守府。 席间已有数人落座,全是相熟的世家之人。 但桌案之上,却没有酒水、瓜果等设宴之物。 反而只有白水和清茶,十分简单。 孟徽都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隐士。 “连孟先生都来了!” “可不是嘛,孟先生向来只在书院之中,教书育人,著书养望,轻易不会参与宴席。” “石周曷将军的面子,倒是真大啊!” “只是今日这宴,怕是并无好宴,孟先生来的,也不知是不是时候。” “怕什么!我等肯来,那是给他面子!” “再说了,有孟先生在,便是东胡人,也得讲些礼数!” “兄台言之有理,这长沙郡能否固守,还需要我们帮衬啊!” “纵然是那石周曷聪,在这长沙郡中,也只能伏着!” “.” 宴厅中人声低语,有惊疑亦有怨忿。 孟徽连连摇头。 这些世家之人,不乏对他阴阳怪气。 倒也正常,毕竟世家大族,从来没有真正的和睦过,大多只是利益纠葛、姻亲关系,而有所合作罢了。 至于那些想着什么帮衬、伏着的世家之人。 只怕是脑子不太好使。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啊! 外头迎接的东胡亲卫,见孟徽到来,连忙上前迎接: “孟先生,请上座!” 在石周曷聪主位的右侧,还有一个单人座位。 似乎是专门替孟徽准备的。 孟徽不敢坐,也不想和东胡人走的太近,连忙婉拒道: “徽一介书生,当不得上座。” 那姿态不凡的亲卫,看了孟徽一眼,轻轻摇头道: “孟先生,这是我家将军的意思,还请先生落座,等候将军到来。” 虽说是低言细语,但其中,并没有几分恭敬,反而透着警告的意味。 孟徽只得落座。 不多时。 厅堂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石周曷聪在前,不怒自威。 两名虎背熊腰的亲信侍立在左右,还有数十名亲卫,分两列紧随而来。 这样的队伍,就已经令席间的世家大族,心中不由得忌惮万分。 这些人,可都是穿着甲胄的啊! “人可到齐?” “尚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