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线战场,看得到汉军的具体数量。 哪怕再怎么胆寒,对面确实也就四五十来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给他淹死了,如果有威望足够的将领坐镇,还是可以打一打的。 但是总的来说,除却这部分兵马之外,其他看不清局势的东胡人,确确实实是没什么战意。 给了一行人,留出了突破重围的机会。 “陛下.” 这个时候,种轩看了眼火势已经在向四方扩散的中军大帐。 虽说五十三人冲击五万人的大营,勉强算是成功了,还擒获了敌将。 但这是皇帝冒着生命危险,点燃了驴车,才有了这般景象。 可皇帝把张定国从帐中扔了出来之后,竟是迟迟未有现身。 见得种轩愣神,一众骑卒也是忧心不已。 光顾着擒获张定国的喜悦了,却忘了皇帝不惜性命的身先士卒。 若是皇帝出了什么事 种轩悔不当初。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勇了,胆子大的敢率先提议带着五十骑劫五万人的营。 可哪曾想,皇帝更离谱,不仅五十骑劫五万人的营,还敢点了座驾,一个人往中军大帐冲。 千兆亿万的张定国,都比不得这么一个圣天子啊! 而这种担忧,就像是一股寒风吹过。 犹豫和忧虑,吹给了周围的骑卒,他们也开始纷纷感到不安。 “不要搦战。” 却见得,刘恪施施然间,从大火的帐中,走来了出来。 手上还拿着张定国之前,没来及开封的酒坛。 这样的悠然自然,在众人眼中,不分敌我,无异于奇迹。 一众在蒲前光指挥下,准备围杀的东胡将士,都不由得倒退数步。 就连蒲前光本人,都勒住了缰绳,不敢进一步打马上前。 火焰在夜幕中肆虐,熊熊燃烧的光芒映照出他们脸上的惊恐和疑惑。 双方将士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中军大帐的刘恪身上。 这一不可思议的画面,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与沉思。 种轩等五十骑,这时候不是心中一阵大石落地般的放松,同样是格外震惊。 就连杀红了眼的吕奉父,面对着那一众归义军二五仔,手中的大戟都不由得顿了顿。 火光映照下,所有人的眼神中,都交织着不解、骇然和不可思议 “引火烧身就一定会死吗?” “这是谁定的规矩?” 但凡多吃两粒花生米,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烧伤在这个时代,就是救无可救的绝症。 到了现在也很棘手。 不过别人死不死不知道。 刘恪肯定不会死的,他连头发丝儿都没烧着。 也就是身上的甲胄、衣服不防火。 不过引火的甲胄,在帐中就脱了,后面他也特意没往火处走,也就没啥大事。 他步步向前,与吕奉父、种轩汇合,翻身上了种轩的马,继续大声呼喊道: “不要搦战,只要放火!” “烧那些木制的栅栏、烧那些营帐、仓房,烧东胡人晒在外面的草料!” “借着火势突围,这一仗就是我们的大胜,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