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光引兵来攻,臣也有十足的把握,将之吞了!” “哈哈哈哈!种卿豪气!” 刘恪情不自禁笑出了声,种轩喝了酒之后,当真有几分狂意。 毕竟他都不敢说把蒲前光的五万大军,给一口气吞了。 至多也就五成把握吧。 “好,朕就再敬你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就是几杯酒下肚。 “醉醉里挑灯看剑!” 种轩忽然吟了一声,猛然拍案起身。 整个屋子的气氛,都为之一变,宛如山风忽至,骤然带起了满地的尘埃。 灯火下,种轩的脸庞被照得更加坚毅,双眼朦胧,却像是镶嵌着星辰,锐意难挡! 他虚空摆出一个挑剑的姿势,双臂好似流水般流畅,声音里满是豪情。 “梦回.吹角连营!” 种轩的身体忽然前倾,仿佛又到了几日前,带着必死之志,亲点五十骑从,劫五万人大营的时候。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种轩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刘恪哑然失笑。 种轩吟的,居然还是首纪实文学。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应该就是在说的他了。 弓如霹雳惊弦,就是在写实。 五百东胡追兵,特意下马,拿着短弓近战上前,准备用弓弦勒死刘恪。 确实是霹雳惊弦。 泥驴渡河,河中央一跃上岸,就如同当年昭烈帝马跃檀溪一样。 仿佛胯下有着神驹的驴,确实是的驴飞快。 要是再写实一点,可以改一下,的卢改成的驴,也是致敬了。 反正皇帝学驴叫,从而渡河的真相,是不能说的,谁知道砍谁。 这时,只听得种轩又是高呼一句: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声音长长地回荡在屋中,其人春风得意。 刘恪颔首道: “种卿这词,少了一句。” “哈哈哈!” 种轩鼻间呼着酒气,又是洒脱笑道: “少一句就少一句,臣是大汉的将军,毕生以驱逐胡虏兴复汉室为愿,又不是什么词人诗人,诗词于江山社稷有何用!” 刘恪起身,引一杯酒往种轩一靠。 种轩正发着少年狂呢,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朕有种轩,是大汉之幸,却是文坛之失啊!” 刘恪也不耽搁,莞尔一笑,一杯酒入腹: “种卿与朕年岁相仿,想来时日还多着。” “这毕生,却是用词不太妥当了。” “朕以半世治出一个太平天下,余下半世,再与种卿吟诗作对如何?” “好好好!!!” 种轩一脸道了三个好字,还不待多说,整个人膝盖一软,直接滑落到桌案底下去了。 刘恪立即变了脸色,不能喝你就别喝。 还得老子费力把你抬榻上去。 见着种轩已经起了轻微鼾声,他也只能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