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判断,应该是聂羌从这边跑出去了。 看来蒲前光也识破了他们的意图。 所以想要弃步卒,保骑卒。 刘恪也看出来,蒲前光是想舍命给聂羌断后,一时无奈,但也没办法。 都成拦路虎了,必须得处理,而且今天蒲前光和聂羌,必须死一个,最好两个一起死。 看赵宁不在,应该是去追聂羌去了,要是能追上也好。 因而刘恪也不耽搁,一挥手,喊道: “弓箭手,射!” 直接给这群东胡人射成筛子,想舍命断后? 那就成全你。 以归义军的战斗力,其实是没有专门的弓箭手的。 不过持弓的人还是挺自觉的站了出来,弯弓搭箭。 毕竟对面也不躲,只是在原地死守,他们走近几步再放箭,也是能造成一定杀伤的。 “放!” 蒲前光目不斜视,直接抬头高举下令。 那数百东胡人之中,忽然有人动手,推出了十几个攻城用剩下的桐油罐子。 又有好几个东胡人举着火把,目光中带着悲凉,点燃了浇在自己面前的桐油。 营门前,顿时形成了一道火墙。 东胡人依然没有退走。 反倒是弓箭手的一波箭雨,几乎没造成什么杀伤。 甚至好些个因为贪功冒进,而无脑猛冲的小卒子,也在火中被烧成了火人。 撕心裂肺的惨叫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焦肉味,灼热的气浪,让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真狠呐” 刘恪暗自咂舌。 他还以为会火烧自己,只有他一个人呢! 不过蒲前光如此决绝,甚至不惜用火自封退路,应当说明他们走对了路。 这个方向,就是聂羌率部离去的方向,不仅有大量骑卒,也有大量的溃败步卒,追杀往这个方向追,就成了。 不过这道人墙火墙,这样决绝的断后,还真让他一时半会儿,突不过去。 等着火灭? 还是冲上去强行碾过去? 好像都不太划算。 刘恪不想要归义军将士们死伤太多,就和蒲前光的想法一样,他孤军深入,没有补员,手底下的兵马,死一个少一个。 虽说这一场大胜之后,有机会补充一些兵员,但却应该没多少时间,再让他进行“下马”特训了。 忽而。 他在那火光之后,见到了一个白马银枪的身影。 “子义!” 刘恪吼了一嗓子。 赵宁莫名其妙的,就从蒲前光所部身后杀出,直直冲入了阵中。 他身影矫健而灵活,与胯下白马一同,宛如银龙一般,在战场上疾驰。 便是连火舌,也舔不着他半分。 蒲前光见着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见状急忙挥舞着马刀迎了上来。 赵宁不慌不忙,稳稳地晃着银枪,瞄准蒲前光的破绽,一枪刺出。 蒲前光顿时被击退两步,赵宁顺势将银枪一转,将蒲前光的马刀架开。 接着,他用力一扫,直接刺在蒲前光后心。 蒲前光见着胸口大洞,身子已然歪斜,但却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