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来找他了,登堂入室,毫无阻碍,这里是他的另一个家,一套完整的班子。 文泰诚的原配和长子都在洛杉矶生活,雍和家园住的是他后来找的女人,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还帮他生了个小儿子,今年才四岁,现在娘俩被关在屋里,由刘晋的保镖看着。 刘晋走到酒柜旁,欣赏着文泰诚的收藏,拿了一瓶路易十三和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酒,招呼文泰诚坐下喝一杯。 手枪就放在茶几上,触手可及,但文泰诚想都不敢想,他不会用枪,抢到手都白搭。 “想黑我的钱是吧?”刘晋问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老板,实在不能怪我,何宽一句话就能让我生不如死。”文泰诚涕泪横流,根本不敢坐,膝行来到刘晋面前,磕头如捣蒜。 “何宽?”易冷疑惑道,这个名字他听说过,这个人蛮有手段的,好像是某人的白手套。 “东晋资本的财富都被何宽攫取了,我只是帮他打工。”文泰诚倒也实诚,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老板你消失的太久,都说你死了,何宽才敢如此放肆,他串通律师把授权文件篡改,现在连控股的离岸公司也不是你名下的了。” “上百亿就这么给我黑了?”易冷不怒自威,语气缓缓,仿佛被黑的不是上百亿,而是几百块。 他没有气急败坏,是因为他不是真的刘晋,他是易冷,是冷静的旁观者。.. “是的老板,钱太多了,有些人就会丧失理智。”文泰诚哭丧着脸,“我帮您管理公司,也属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想辞职,何宽不让,唉,您也是,干嘛回来啊,还光明正大的回来,我不告密,也会有其他人告密的。”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易冷故意奇道,“我被中国当局通缉了么?” 文泰诚说:“那我不知道,可您被美国,马来西亚,埭岘,印度尼西亚四国通缉,背着大量刑事民事诉讼,怎么还敢大模大样招摇过市啊。” 易冷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刘晋替换自己的身份,是为了避祸,但是只是被通缉被起诉,还没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被人悬赏追杀。 文泰诚是个金融精英,胆子不大,没有欺骗自己,但是出卖主人这个行为不可容忍。 易冷拿起了枪。 文泰诚是跪在地上的,地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他吓尿了。 刘晋的狠辣,他是有所耳闻的,把人全家都料理了砌在墙里,这也将是他的归宿。 “老板,孩子不懂事,你惩罚我一个人就行。”文泰诚哀求道。 “我出来的急,缺点盘缠。”易冷说。 “有有有!”文泰诚强撑着爬起来,走到一旁摘下墙上的油画,露出保险箱的面板来,输入密码和指纹锁打开,里面是大批现钞和金条。 “你可别回头报案,说我抢劫你。”易冷说。 “没有没有,这是我给您的一点点补偿,我连命都是您给的,这一点不算什么。”文泰诚将现钞金条一股脑扫进包里,双手将包呈过来。 “你把何宽的联系方式,还有你知道的他所有细节,写下来。”易冷说。 文泰诚写了一张纸,因为手抖,写的字都变形了,他掌握的信息还真不少,易冷将情报看了一遍,大体记住重要的,叠好装在身上,招呼德强走人。 德强在屋里和小孩玩的正开心,听到指令赶忙出来,师徒二人出了文泰诚家,不让他送,直接把门关上了。 文泰诚冲进屋里,看到妻